李大郎说:“我爹不是不相信,你能养牛养羊。我爹是觉得,村民们又没什么钱,你又不可能一直白送给大伙,这事儿迟早要黄。”村长点点头说:“启铭呀,你还是太年轻,没考虑周全。听叔的,就养这一头,够自己家用就行了。”刘启铭笑着说说道:“村长,我正好想跟你说,我要买溪水,最边上的一亩多地,就是那一大片碎石滩。我打算请乡亲们帮我修个新院子,我会给乡亲们发工钱,还管一日三餐。这样,他们不就有钱了吗?”
村长说:“哎哟,贤侄呀!买那破地方干嘛,光清那些理碎石块,就费老鼻子劲了。你跟叔走,叔给你挑一块好地。”刘启铭说道:“可别,那块地取水方便,清理出来的碎石,正好敲碎了铺院子里的路,也能让乡亲们多干上几天。”李大郎问:“就算这次挣钱了,以后他们不还是没有钱。”
刘启铭笑着说:“小侄以后的计划多着呢,我要大规模养殖,山里的野兽必须清理干净。我要花钱雇些青壮,跟我岳父学习打猎。所有猎物,我们自己留下皮毛,肉都给工人加餐。养牛,养羊,需要做的事情也很多,总不能我一个人干吧。妇女和小孩,可以放牧,挤奶,剪羊毛。羊毛脱脂以后能做羊毛衫,牛奶还能加工成各种美事。还有我跟长福叔说过来,让他花钱带出来一批学徒工。村里面路也不平整,也没个厕所,没有澡堂子。我还要给村里修路,修澡堂,修公厕。还有山里的竹子和草药,也要”
村长赶紧喊道:“停,停。好家伙,村里这两百来人,都不够你一个人折腾的。都去做工,大家还要不要种地了。”刘启铭说:“这就要麻烦村长了,您可以去找一下里正,跟他商量一下。咱们村用人不分男女,十四岁以上,五十岁以下,全都要。学徒一人一天三十文,带手艺的,或者学成出师的一人一天五十文。全都一天包三餐,顿顿有肉,每人还发一双鞋子,两套衣服。最重要的一条,下了工以后,我让秀兰免费教大家识字和算数,纸笔我们全包。”
李大郎嘴巴都张开了,能塞下一个鸡蛋。说道:“这,这,秀兰妹子,你男人说的是真的吗?”张秀兰冲着李大郎点点头,李大郎问:“我能进来当学徒吗,我跟我叔学打猎。教读书就行,俺啥也不要。”村长骂道:“你个混蛋玩意儿,小时候就知道玩,老子可是你请了三个夫子,全都被你这个小兔崽子气跑了。都快当爹的人了,现在想起来读书了。”李大郎讪笑道:“爹,要是能回到以前,我保证比二郎读书还刻苦。”
刘启铭笑道:“要是能回到小时候,世界上都没穷人了。大郎哥,浪子回头金不换,任何时候努力都不迟。工钱和伙食我们照给,你还要兼职当车夫帮我,往返县城跑跑腿。”李大郎感激地说:“当车夫算什么,上刀山,下油锅都行。”
张全有问:“贤婿,咱们家哪有这么多铜钱发给大家?”刘启铭说道:“岳父刚才您回屋之后,我用几个方子和梅员外换了八千贯铜钱,过几天等许大由来了,我让他以后跟我的七成分红,全部都换成铜钱带过来。就算不够用,也没关系,我别的不多,赚钱的法子,一抓一大把。”
这次换村长目瞪口呆了,村长呆呆地问道:“多少?你刚才说多少贯?”刘启铭说道:“八千贯呀,这才哪到哪呀!”村长双手突然擅抖了起来,两腿哆嗦着站了起来,问道:“老朽没听错吧,是八千贯?”刘启铭笑着说:“八千贯呀,也就八百万文而已,您都激动成这样了,不能够吧。”
刘启铭了解的村长,在现代随便搞个几千万都不难,他还以为李村长家里,肯定也藏着不少银子。熟不知,现在的村长就是村民的大家长,大事小情还要经过里正的同意。再加上村民们都很穷,压根就没多少油水。李村长年轻的时候,存了些家底,这几年也因为李二郎读书,也掏空了一大半。
村长眼含热泪,拉着刘启铭的双手就要下跪。刘启铭和张全有赶紧拉起村长,张全有说:“贵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折煞这孩子吗?”刘启铭也说:“村长,小侄我又不是做慈善的,肯定也会赚钱,您不必这样。”村长哭着说:“贤侄你不懂,我是替整个兰渡乡的乡亲们跪的,俺们全都有救了,有救了,哇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