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长赶紧打圆场道:“里正叔,他们三人应当是知错了。”兰里正缓缓说道:“你们三人起来吧。”三人唯唯诺诺地起身,站到了一旁,不敢再坐下。
兰里正转头问李村长:“李贵,张猎户家在哪?为何我们来的时候,都没见到几个你们村的人?”李村长回答:“里正叔,张家位置在村子最里面,最接近箬竹山。前两天开始,村民们每天都去他们家排队领牛奶,领完就回家热牛奶喝。”
清竹村的村长,孟存善问道:“老李头,你们村啥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家家户户买得起牛奶了。”李村长说道:“姓孟的,合着老哥我刚才说的,你刚才都没听是吧!牛奶不要钱,全村免费。”孟存善讪笑着说:“刚才愚弟,还以为你乱说的,就没听的太仔细。”
吴浩然问道:“那个李贵,我就想问一句,那就牛奶一股子腥气,他们喝的惯吗?有没有什么不良症状?”李村长笑着说:“呵呵,大舅哥,您可算问到点子上了。这牛奶煮熟了以后,直接喝也行,加糖加茶叶味道更好。不良症状也有,就是刚开始喝,容易窜稀放屁。”
吴村长,原本还想去找自己妹妹,讨一碗牛奶喝的。听罢,打消了这个念头。又追问道:“那你们村的人,怎么还天天领,不怕窜得走不动道?”李村长说道:“您不知道,第一天,每家都有人,喝完牛奶就开始连拉代放,整个村子都是乌烟瘴气。”
兰里正的几个孙子,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笑死我了。”“就是就是,李叔,你们村以后改名叫放屁村,好啦!哈哈!”“不行不行,笑不活了,哈哈。”兰里正瞪了三个儿子一眼,说道:“这就是你们教的?长辈们说话,轮得到他们在这笑话,还有没有规矩!”
兰里正的三个儿子脸都黑了,大儿子连忙说:“爹,都是小孩儿不懂事,俺们这就教训教训他们。”说罢,兄弟三人,分别给自己的孩子身上,踹了几脚。五个孩子,立刻就老实了起来。
李村长等大伙安静之后:“全村只有一小部分人,没有窜稀。刘贤侄说了,这是乳糖不耐受症,多喝几天就适应了。拉完之后,喝点盐水,就缓过来了。现在差不多,已经没人窜了。倒是屁比以前多了,不过有一点村民们的精神头,也比以前强多了,想必是人通了气,身子就舒坦了。”
兰里正点头说道:“气顺了,人就有了精神头。不错,不错!这话说的在理!一会儿,咱们等村民领完奶,就一起去张家看看。”
此时,在许大由家的院子里,张氏给工人们准备的伙食,比昨天差了很多,一点肉没有不说,连盐就放了一点,难吃的要死。工头看着碗里的清汤寡水和涮白菜叶子,直接摔了碗,怒道:“这是给咱爷们吃的吗?老姐姐,咱昨天还吃得好好的,给你们家干活也没少卖力气,咋地,才过一天就准备变卦了是不?”
其他十多个工人也是,有样学样。直接把碗摔了,光啃馒头吃。张氏过来也气呼呼地说:“大兄弟,俺们许家是说过,要管你们饭吃。可也没说过,要顿顿吃肉吧!”另一个年龄大点工人说道:“那也不能这么稀呀,跟城外的粥棚差不多了。咱是靠手艺吃饭的,又不是叫花子。”
张氏冷笑道:“不好吃,你们可以不吃,我又没逼你们。还有,你们摔碎的碗,五文钱一个。从你们工钱里扣。”工头彻底忍不住了,大叫道:“你不好好做饭,还来怪咱们摔碗,弟兄们,咱们这钱不挣了,把这破院子,全给这娘们拆了。”
其他的工人听到工头的吩咐,抡起锤子,斧具等,就要开始拆家。张氏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们敢,信不信老娘去报官!”工头冷笑道:“报去吧,咱爷们就是上了衙门,见县尊也不怕。谁要拦着你去告状,谁就是你养的,跟你姓!弟兄们,给我砸!”
张氏哭喊道:“当家的,当家的快出来呀,咱们家快要完了,呜呜!”许有为和许大由,正在许大由的屋子里,商量明天去下山村,都带些什么礼物,好去拜访这位师傅。听到张氏的喊声之后,就着急忙慌地从屋里出来了。
许有为见到院子里,都是摔碎的碗,掉落地上的筷子,还有愤怒的工人们。问道:“老婆子,这是怎么回事?”张氏哭诉道:“当家的,他们欺负人,要把咱们房子拆了。”
工头一听,彻底丧失了理智,立马骂道:“日你先人,咱咋就遇到你这不要脸的臭娘们,真能颠倒黑白。兄弟们,咱们都今天就,共生共死,把这一家子脏心烂肺的畜生,全都给作了。一把火全烧了,各奔东西。老子今个就不忍了,跟他们拼了。”工人们嗷嗷叫着,要跟许家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