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走到了河滩边,张秀兰先走上了吊桥。刘启铭还有点心理阴影,害怕地说道:“能不能绕路走,我有点不敢上吊桥。”张秀兰调笑道:“哟!夫君,你不是还要教我游泳吗?掉下去也能游上来,怕啥!”
刘启铭说道:“游泳池里面的水,哪有这么湍急,里面也没有鱼虾和水草,这都不是一码事!”张秀兰又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原来你说的游泳,就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哈哈!”
刘启铭焦急地说道:“别说没用的,要不咱们就绕路吧!”张秀兰说道:“绕路!还是算了吧,夫君你过来一下。”刘启铭走了过去,问道:“秀兰,你要做”
不等刘启铭把话说完,张秀兰就走到刘启铭身边,一只手抓起刘启铭,运足气向对岸一跃而起。刘启铭大叫一声:“妈耶!这么远,咱们死定了。”
张秀兰大喝道:“闭嘴!”到了一半的距离,两人开始向下落,刘启铭吓得捂住了眼睛。张秀兰凌空踏出两步,飞过了河对岸,稳稳地落地。两个正在拔草的小女孩惊呼道:“哇!秀兰姐姐和启铭哥哥飞过来了!”
刘启铭听到了两个小女孩的对话,确定自己没死之后,才缓缓松开了双手。张秀兰笑着说道:“哈哈!你胆怎么这么小呀!”刘启铭说道:“我没尿裤子,就已经超过很多人了,好不好!回家,回家!”
李村长自己驾着一辆牛车,后面还跟着四辆。在村里选了三十个女孩,二十个男孩,来到了休宁西城门口。王都头笑着问道:“李贵,我说你不好好当你的村长,怎么干起了拍花子,哈哈!”
村长说道:“我的个天爷,小民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做那损阴德的行当。这些孩子,有的是流民家的,有的是俺们村的。都是送到梅员外府上,当学徒的。”
王都头大声问道:“胡说!他们才多大,当什么学徒?”村长说道:“是真的,只不过是学弹琴,说书,唱曲!新戏园子你知道吧!”王都头说道:“动静那么大,咱怎么可能不知道!莫非,这些孩子跟戏园子有关。”
村长说道:“是呀,梅员外家和许家结亲,愿意帮戏园子培养这些孩子,留作后用!”王都头说道:“哦,原来如此!对了,李老四在你们村,过得怎么样了?两三天见不着,还挺想他的。”
村长说道:“李都头和弟兄们,吃得好,住的好。白天跟秀兰练功,下午跟里正他们,识字算数,晚上和打猎队,轮流给流民守夜,巡逻。”
王都头疑惑地问道:“不是说要押运粮草吗?一天一百五十文,你们该不会赖账吧?”村长回答道:“那些个员外们,早就收集了很多物资,高价卖给了俺们村,再加上李都头带来了县里的救济粮,足够用了。至于答应过的钱,刘贤侄一口吐沫一个钉,只会多给,不会少给的。”
王都头羡慕地说道:“下回还有这好事,咱也带着手下弟兄们过去。刘公子的大名,早就传遍全县了,没人不知道你们下山村出了一个散财童子。唉!只可惜,咱当初是有眼无珠,没有好好结交一番。闲话不说了,你们快交钱进城吧!”
村长交过入城费,就先按照李大郎说的地址,七拐八拐地找到了戏院。李大郎听到门子的通报,就飞快跑了出来,迎接自己的老爹。
李大郎问道:“爹,你咋来了?带来这么多孩子干啥?”工人们到了休息时间,听说村长也来啦,就纷纷过来唠唠嗑。有的一个工人,看到自己家的孩子,跑过去抱着小男孩就说道:“大娃,想爹不想!对了,你们来县城干啥?”
小男孩说道:“大娃想爹了,村长说:学说书,就能天天来县城,见到爹爹!”村长说道:“俺就跟你说吧!这个戏院,咱们村占大头。是刘贤侄,让俺安排孩子们去梅府学习,弹琴唱曲。说书到底多赚钱,你们不会不知道吧,这可是个金饭碗,就是个摇钱树!你们说,俺能便宜外人吗?将来这些流民也要落户到咱们乡,俺才愿意带来的。”
工人跪下磕头,说道:“多谢村长,多谢东家!大娃你也跪下快磕头!”村长摆摆手说道:“你现在磕破了也没用,大娃是不是这块料,还要等着梅府的人挑选,选不中俺也不会帮你硬塞。”
工人说道:“那是,那是,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村长能给俺们家大娃这个机会,俺们全家都感激不尽了。成不成,俺都记在心里。大娃,你可一定要争口气啊,好好干,知道不?”大娃点头说道:“俺知道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