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等人思索再三,觉得李儒所言甚是。
“我等虽有起兵之心,奈何吕布威名太盛,军中将士毫无战意,怕是难成其效啊!”郭汜叹道。
“此事无碍!将军只需流言于西凉州曰:‘王允将欲洗荡此方之人矣!’军士畏惧,必然众皆惊惶。乃复扬言曰:‘徒死无益,能从我反乎?’到那时,众将士备水一战,必然众皆愿从。”李儒建议道。
李傕几人听闻个,深以为然,依李儒之言于军中散步谣言,果如李儒所料。于是聚众十余万,分作四路,杀奔长安来。路逢董卓女婿中郎将牛辅,引军五千人,欲去与丈人报仇,李傕便与合兵,使为前驱。四人陆续进发。
王允听知西凉兵来,与吕布商议。
吕布笑道:“司徒放心。量此鼠辈,何足数也!”
遂引李肃将兵出敌。李肃当先迎战,正与牛辅相遇,大杀一阵。牛辅抵敌不过,败阵而去。
不想是夜二更,牛辅乘肃不备,竟来劫寨。李肃军受击乱窜,败走三十余里,折军大半,来见吕布。
吕布见李肃兵败,大怒道:“汝何挫吾锐气!”遂斩李肃,悬头军门。
众将士胆战心惊,不敢多言。
次日吕布进兵与牛辅对敌,牛辅自是敌不得吕布,仍复大败而走。
是夜牛辅唤心腹人胡赤儿商议曰:“吕布骁勇,万不能敌;不如瞒了李傕等四人,暗藏金珠,与亲随三五人弃军而去。”胡赤儿应允。
是夜收拾金珠,弃营而走,随行者三四人。将渡一河,胡赤儿欲谋取金珠,竟杀死牛辅,将头来献吕布。
吕布问起情由,从人出首说道:“胡赤儿谋杀牛辅,夺其金宝。”
吕布闻言,大怒,即将赤儿诛杀,领军前进,正迎着李傕军马。
吕布不等他列阵,便挺戟跃马,麾军直冲过来。李傕军不能抵当,退走五十余里,依山下寨。
李傕不敌吕布,请郭汜、张济、樊稠、李儒共议。
李儒说道:“吕布虽勇,然而无谋,不足为虑。李将军引军守住谷口,每日诱他厮杀,郭将军可领军抄击其后,效彭越挠楚之法,鸣金进兵,擂鼓收兵。张、樊二公,却分兵两路,径取长安。彼首尾不能救应,必然大败。”
众用其计,各就其位。
却说吕布勒兵到山下,李傕引军搦战。
吕布忿怒冲杀过去,李傕退走上山。山上矢石如雨,吕布军被箭雨压制,不能前进。
忽报郭汜在阵后杀来,吕布急忙回战。只闻鼓声大震,郭汜军已退。吕布方欲收军,锣声响处,李傕军又来。未及对敌,背后郭汜又领军杀到。及至吕布来时,却又擂鼓收军去了。
几番下来,激得吕布怒气填胸。一连如此几日,欲战不得,欲止不得。正在恼怒,忽然飞马报来,说张济、樊稠两路军马,竟犯长安,京城危急。
吕布急领军回,背后李傕、郭汜杀来。吕布无心恋战,只顾奔走,折了好些人马。比及到长安城下。贼兵云屯雨集,围定城池,布军与战不利。
如今长安被围,吕布军中将士多畏吕布暴厉,多有降贼者。吕布虽知,奈何无计。
长安被困,军心又不稳,吕布难以冲破张济、樊稠二人防线。一时间,原本之事尽皆翻转,王允及吕布反陷重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