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凰茉险些爆发控制不住将衣服砸战延傲脸上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尊口。

“知道了。”

“……”凰茉微微吸了一口凉气，忍了又忍，一腔感激全都变成气体蒸发了。

担心这个大冰块就是个错误！错误！

凰茉一抬下巴，将衣服往战延傲旁边一丢，傲气的说到：“本殿欠你一命，随时奉还！”

她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才不要欠他的。

战延傲抬了抬眸，冷漠疏离，“这不过是我分内之事，神女殿下言重了。”

凰茉莫名心头一窒，她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看在她身为神女，对神皇有用的份儿上，他又肩负着保护她之责，所以才会舍命相救的。

从来，都不是因为她自己。如果她不是神女，他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吧？

满心苦涩，凰茉牵起嘴角，朝战延傲回眸一笑。

“无论如何，谢谢你。”

战延傲看着那个修长窈窕的背影，有一瞬间的茫然。

似乎，心里某处有些空落落的。

印象里，她还是那个小小的人儿，一身碧绿，藕臂白嫩嫩，嫣红的唇似含苞艳荷……

她跳脱，霸道，蛮不讲理，胡搅蛮缠。

她也会冒着风险，闯入战场，扬言要给神兵们补给灵力。

后来猝不及防，她恢复了原本样貌。比小小的她要成熟一些，却还保留着她的活泼天真。

原来，她也是爱憎分明，知恩必报。

战延傲强迫自己停止这些不适宜的想法，他努力安自己的心。

保护她，本就是任务。

为了任务，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不需要她的感激，也不需要她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