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到大年秋鸟的话,杨书福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很失望。
鸟人解释道:“你终究是罪人之子,困龙升天事件的相关之人,哪怕皇帝大兄弟、书方、守烈、众成等人不会怕你报复,无意为难你,但其他人不得不防,不得不小心。很遗憾,哪怕是我们,也爱莫能助。”
“哦~这样~呵呵,我理解,理解。”杨书福挤出僵硬的笑容,一边机械地啃了口玉米,一边愣愣地点头,“不能做官……不碍事,去其他行当呗,挺好,我很满足啦,很满足,呵呵……呵呵呵……”这位昔日少爷自认满足,却觉得对不起儿女后代,“实在不行,这龙凤胎孩儿跟我妻子学学医术,救死扶伤,也好,也好,呵呵……”
秋千明白杨书福的心情,可她当真不能给出赦免,只得转移话题,“你刚刚说到‘前妻’,怎么,离婚了?因为困龙升天的事?”
“嗯,离了,在村里重新找了一位伴侣。”杨书福说道,“前妻带着两个孩子回了东澜城老家,也找了一位新伴侣。前两年我还和她见过,看起来还不错,但……呵呵,还是怨我——当然,这正常,本来就怨我嘛。那俩孩子……也还行,对我还算尊重,还行吧。”
想来与前妻和两个孩子的见面不太愉快,这昔日的杨少爷,越说越难过,都快哭了。此时,一个颇有气势的村妇出现在远方田埂,边往这边走,边高声质问:“书福!你咋还不回家?!谁呀?谁是你熟人呀?!咋还和贼成熟人了?!那俩坐着的是谁呀?!书福,说话呀……”杨书福闻听村妇问话,赶忙忍下泪水,起身迎接,小声与她密语几句。不丑也不俊的村妇原本还责怪丈夫不回家,可听完杨书福的话,当场惊住,瞪大眼睛盯看篝火旁吊儿郎当的俩人,确认他们的身份,“真真真……真是那两位大人?!”
“来来来,过来坐,别害怕。”杨书福把妻子拉到篝火旁,介绍道,“呵呵,玉先生,玉小姐,这就是我妻子马欣仪。”
“呦,杨嫂子,你好。”鸟人和秋千用十分不正式的口吻打招呼,“对不起呀,偷了你家一些苞米,嘿嘿嘿……”
“见见……见过大年秋鸟。”杨夫人很紧张,结结巴巴地胡乱回应道,“我我我……你你你……你们好。我叫马欣仪,南林军团预备训练营医师教头,兼任南林城春木馆春木院医师,曾在凤凰军团斥候营薛晓威长手下担任斥候医师……以前多次听薛晓威长提到两位,甚为敬佩,今日有幸得见,荣幸之至,两位果然如薛晓威长描述的那般……额……接地气。”什么接地气,其实就是不正经,像俩流氓。
“呵呵呵……原来是凤凰军团的人,最勇敢最特立独行最不怕闲话的女豪杰,怪不得敢和杨书福结婚。”秋千笑道,“别紧张,我们很‘接地气’的,呵呵呵……”
鸟人说道:“杨嫂子来得正是时候,刚好我们想了解一下大年最近的军武力量,敢问可否告知一些?”
“这……”马欣仪有点犹豫,因为军武之事关系重大,不便与人讲述,“但既然是大年秋鸟……”
“别别别……”秋千说,“对我们也没必要特殊对待,就讲讲大众所知的即可,那些秘密的东西别说。对了,俩孩子有人照顾吗?”
“多谢大年秋鸟理解。俩孩子有人照顾,有他们外公外婆呢。”马欣仪松口气,“两位确实如薛威长所言,很能为别人考虑,是两个好人。”
“嘿嘿嘿,是好人吗?呵呵呵……这个评价妙,我们喜欢。”鸟人和秋千笑道,“来,尝尝我们烤的苞米,边吃边说,说说如今的大年军武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