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印？”

端木飞雁接过资料，细细翻开起来，脸上的表情一阵阵恍惚，颇为精彩。

“你不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吗？”，苍青见姜霖不为所动，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好奇。

“知道真相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自由还是囚笼之徒与我何干。”

姜霖呵呵一笑，目光落在下方骚乱的人群之中，血腥与暴力刺激之下，他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有意思，每个人都沉沦自己缺少的东西，权力、力量、荣耀、金钱、自由、爱情、亲情……”

“作为自由苍白的战士，我生来的目的就是拯救沦为浮光王家畜的你们，我很想知道你的眼中，究竟什么东西值得你为之付出一切。”

苍青向前踏出一步，躯虫化肌肉膨胀，居高临下盯着姜霖的眼睛。

“你话有点密了。”

姜霖抽了抽嘴角，哪来那么多苦大仇深的深奥问题，人生在世总给自己找不快累不累啊。

“吴闻灵，动手！”

端木飞雁丢掉资料，强迫自己忘掉里面的内容。

数十年来的认知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打破的，谁知道资料有没有被人造假？

此时苍青刚战斗完，无疑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端木飞雁大吼一声扑向苍青，只要两人一起动手把苍青推下去就行了。

“吴闻灵？”

然而，姜霖没有出手，只是默默站在一旁。

“你真要背叛兵团？”

“差不多吧，谁让我比较惜命呢，他们既然能突破城墙，意味着能牢牢把控我们的性命，显然命比钱重要。”

“你！”

端木飞雁无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姜霖，他崩溃地跪倒在地，资料中兵团高层把王杀了，相当于直接干碎了他的信仰。

一切喊着拥护王室的口号沦为了地狱笑话。

“我也……投降。”

端木飞雁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几个字，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发生的事情，早上还和兵团的同僚们打招呼，下午就背叛了他们。

不……应该说，兵团高层先背叛了他们，隐瞒杀的王事实。

“走吧。”

顺着秘密通道返回，这次端木飞雁的双腿不再麻木，心灵的麻木取而代之。

回到地下城。

收编了两位驻守兵团中高层人物，苍青脸上挂着收不住的笑容，拍了拍手掌，门重新推开，刀斧手们架着两个修女走了进来。

“你们回去总得带两个替罪羊，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给她们安插了三十多条罪名，你们每人都官衔都能升一小级”

“拿回去交差吧，相信几天内兵团高层就会开始讨论转移真王的事情，届时我们会主动联系你们，不要想着欺骗我们，如果你们希望第二道城墙也被打破的话。”

“好。”

端木飞雁宛若行尸走肉般机械点头，转身离开苍青的办公室，姜霖把身体还给吴闻灵，回人皇幡继续炼化梦之印。

“……”

吴闻灵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和端木飞雁一样脑袋晕乎乎的，胸口闷得难受，情绪莫名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