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彦挤出了那个难看的笑容，喃喃道：“这样就不奇怪了，这样就不奇怪了。”

三人的诡异态度，散华和忌炎的密谈。

炽霞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笑道：“这很公平，不是吗？”

“你说...这很公平？”老头儿嗫嚅了半天又吐出两字，“公平。”

岳辉惨然一笑，说道：“这确实公平，我们确实欠将军一条命。”

严彦东张西望大叫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只是这次严彦的话在他身上失了灵，岳辉甚至瞪了他一眼，说道：“难道不是吗，是我们抛弃了他们！是我们，为了苟活抛弃他们。”

“你他娘的。”空麟用沾满血污的双手掐着岳辉的脖子，嘴巴冒出的脏话层出不穷，岳辉也不挣脱，静静看着同伴。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哭嚎，随即休克昏倒下去。

炽霞看了眼昏倒的空麟，又抬头望寂寥的天空，道：“严彦...”只说得两个字，一声闷响随着疾风疾驰而来。

炽霞立即住口，晃眼间一个预料之中的人便奔到眼前，二人甫一交手便认出对方。

“炽霞？”

“鉴心！”

鉴心听到枪响声便一路赶来，眼见一片狼藉，不免动起手来。

而炽霞也给出一个完全可以说服鉴心的理由，“我来总比漂泊者来要好。”

“漂泊者？”

“漂泊者。”

鉴心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嘶了一声停下来动作，二人交换了眼神，统一了战线。

“严彦，对你来说，前任将军歌舒林是个什么样的人？”

炽霞也不着急，严彦的心理已经不堪重负，他需要说些什么去逃避。

“我认识的将军，是一个没有涵养的人，刚从村子里出来的，对一切事物充满了好奇。”

“那时候的他对残象的认知十分有限，以为我们要面对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把残象的重复呓语当作求救的信号，多次迟迟不肯下手，嘴里面还会念叨着。”

“面前的这个对手不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吗，有喜欢的事物，喜欢安逸的生活，有自己为之奋斗的事业，然而却要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刀刀见血，我们明明拥有理想，为什么用同样的理由去拼杀自己的兄弟，只要我们坐下来，像朋友那样找出这个问题的原因，战斗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严彦对着长空吐出一口气，笑道：“可笑至极。”

炽霞疑惑地问道：“今州英雄？”

“没想到忌炎跟你说过这档事。忌炎还是军医的时候曾经跟哥舒林大打出手过。”

严彦被记忆拉回那一天，嘴上挂了一缕笑容

然而这缕笑容随着接下来的话烟消云散，“后来有一天，将军性情大变成为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怪胎，拉着我们一帮子人去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