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阿初也听了这么多的言语,在一旁支支吾吾的刚开口,便被冷画的眼神看回去。
自从几天前在长乐坊和斯年深度讨论后,她是个姑娘的身份就不是个秘密,就好像大家一开始就把她当个姑娘看待的,纷纷叫她‘二小姐’。就如同斯家府上的二小姐一般。
冷画却不喜欢。
二小姐,二小姐,听起来就很‘二’!她也不愿阿初再叫自己‘公子’。她曾嘱咐过的,以后公开场合先叫她‘先生’,她看起来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淡然,更像个瘦弱书生,倒不像个公子。
阿初自知说错了话,小脑袋瓜甚至灵光,立马改口:“冷先生,他们···好像是在议论你。”
“市井之言而已,我们还是先回府再说。”冷画淡淡道。
二人说罢,便不再多做停留,速速从后门回了斯府。
刚一进门,便听见院中的气氛不太对劲,压抑的很。许多下人面色凝重的从内院出来,手上端着的,是好些个砸碎的碗筷花瓶。
冷画只使了个眼神,阿初便很快会意,跑去和厨房摘菜的阿婆打听。不一会儿就回了院中,将府上压抑气氛的缘由向冷画说了个清楚。
原是那些市井之言并非空穴来风,下午白家的人来过,确实要了人,还点名道姓的,要的是那个大家都不曾注意过的冷画。为此,斯家大小姐斯年发了好大的火。谁不知道她钦慕白老大,而那个冷面的家伙竟丝毫不留情分,对人家的喜欢视而不见就算了,还偏偏挑了个曾经有矛盾的。
可不是气人!
但为什么是她呢?
要说熟悉的程度,她更愿意和陈数还有斯城一起玩。
此事,说来生气的也不仅是斯年,冷画也气。
她又不是个物件,怎是人说要就可以要去的。况且又不是成婚,又不是别的,只说是要个丫头过去照顾白老大的生活起居···
是要找个伺候丫头吗?
妈的。
冷画咬牙切齿。
“这才安稳几日呀!”阿初叹了口气:“小姐,斯年小姐此刻就在院子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呢?还在口不择言的骂小姐你。咱们毕竟是客居别人府上,你···要不要过去看看人家,顺便安慰几句,聊表心意?”
这一段话冷画倒是听了个清楚,特别是最后一句,让她去看望安慰的话。
并且在听清楚的基础上,她还很想瞧瞧自己这贴身的丫鬟是不是个猪脑子!
“她生气恼怒本就是因为我,若我这个时候再过去凑热闹,她定会更加生气。一开始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不定我去了人家就直接上吊了。再者····”
再者,那白家,她是不会去的。
要去,也不是以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