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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 31 节 出水芙蓉(下)

为了留住内心的真挚感情,我又提起了搁置多年的笔,想把这份似曾相识的思念诉诸笔端,想记录下自己纷繁芜杂的情感心历,想努力找回昔日爱梦中那抹不去的青春印记!当然,我也没想要刻意回避她——那个再次燃起我激情之火的紫馨,说不定……

犹豫在祈盼中走远,情感在沉默中汇聚!我变得越来越想接近、越来越舍不得离开她,无论是繁忙的工作之际还是回到家里;不管是紧张地高教自考还是短暂的节假公休,即便是她正常的轮休或晚到一会儿,都会令我若有所失、莫名地挂记!

我的心上有一朵红霞/绽放在迷惘的咫尺天涯/漾起我思念的层层涟漪/却不敢荡起情感的浪花//我的身边有一朵红霞/盛开在伊人姣美的双颊/她似我企盼拥有的春光/却无缘点亮希冀的灯塔//

牵挂,是生命的一种形态,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深深惦记,是真情、是相思、是幸福,是所有人都会寻找珍爱的情感场所和心理磁场,更是人与人之间最珍贵的感情。

我发现自己为她动了真情,我怀疑自己坠入了情网,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困扰与压力!假如爱情能重新拉开帷幕,我们会不会有将来?如果幻想不能变成现实,痴人说梦又有何意义?这样的难题天天都在考问我、时时都在警示我,却并没有改变心灵运行的轨迹。

不知道缘分顺不顺天意?不知道倾慕还能不能继续?不知道这镜花水月般的单相思能不能成为我摆脱婚姻困境、放飞理想人生的契机?毕竟我们之间有着无法抵达的距离!

我把妻子女儿带来,想试探她会不会介意,却读不懂云蒸雾锁的沉寂;我想排解爱怨交织的愁绪,唤醒那静若止水的芳心,却又猜不透灼灼其华的深意;我想捋清缠绵悱恻的情丝,努力摆脱身心的诱惑,不再做异想天开的自己,却总也停不下迈出的脚步,总也逃不出无边的苦海,总会沉醉在亦真亦幻、延绵不绝的南柯梦里……

我忘不了心底的爱,把不准未来的脉,只能任由无羁的思绪,凭借无形的灵魂飞越一处处理想的境地;只能把默默无言的相思,播进一垄垄深沉静谧的土地。而那几度迷离不能回归的忧怨情感,仿佛也在弥漫的幻觉中悄悄发生着转移……把对结发娇妻倾注的情与周身游弋的爱浑然融为一体!

我不敢扬起远航的风帆,亦无法预料故事的结局?唯一祈愿的就是她还没有爱恋偶像,让我有幸成为她采撷幸福的第一缕晨曦。

日子在爱怨交织的时光中如流水般静静淌着,眨眼间倏地便过去了无数!我和雪儿满怀憧憬的家庭生活也在磕磕绊绊、是是非非的隐忍迁就中习以为常,亦步亦趋……

自从女儿上了幼儿园,两任保姆也先后离开。

由于我的工作时间多在晚上,白天相对比较清闲,所以家中的大小事务、包括接送照顾女儿的光荣使命自然还是落在我身上!可谓是“一抹带十杂、烧火又引伢”。这些都算不了什么,最伤神的还是不知该如何拯救日益僵化渐感疏离的夫妻关系,不知怎样才能让这个陷入风雨中的爱巢摆脱岌岌可危的境地?

雪儿似乎还是忙得不可开交,无心也无暇顾及我和孩子。我只好常常带着女儿上班,有时连头发也只能由我象征性的扒拉两下,实在看不过眼就让紫馨帮忙扎个小马尾。而对雪儿来说,这个名义上的家就像是她的旅店——除了换洗睡觉、基本不落屋。

我知道自己没法改变雪儿也无力改变现状,抑郁的心就像被囚禁在无望的天牢里,却又不知这种无奈的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我虽然老实巴交不善言辞,一般情况下具有极强地忍耐性。但我也有人格尊严,也有性格脾气,也有为人处事的原则和底线。

什么原则?规规矩矩做事,清清白白做人!什么底线?孝敬长辈,呵护家人!只要不触及原则和底线,表面上都可以相安无事。一如结婚时父亲谆谆教诲的那样:大事不糊涂,小事不计较。

可一旦陷入清官难断的家庭纷争中,有时我还真分不清这状况百出的情形究竟是大事、还是小事?是雪儿不对,还是我错了?

按理说,一个家庭刚刚诞生,两人事业刚刚起步,工作上苦点、累点没什么,在家里忙点、担待点也没关系,就算带着孩子上夜班我也能接受。关键是雪儿,她的工作性质充满了潜藏的风险:没日没夜地接待陪客;没完没了地喝酒跳舞;没时没点地加班忙碌,哪一样有个好环境?哪一件不具“挑战性”?哪一天能让我心安气顺地不去牵挂担忧?又有哪一次不令我时刻紧绷的神经不面临崩溃的边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身在此山中的雪儿自然想得跟我不一样,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掂量所处的环境,自然也不会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而我却不能没有前瞻性,不能不防患于未然。尽管没理由怀疑她对我的感情与忠贞,但并不代表我什么都能忍、什么都相信、什么都不在乎,尤其是当她把我苦口婆心的劝说和逆耳衷言当成了耳旁风,就更使我忿忿不平、怒不可遏!于是像所有不和谐的家庭一样,由细微琐事引起的矛盾迅速演变为发泄内心积聚的不满;由重复争执点燃的战火也就一而再、再而三,不可避免地燎原起来……

“晚上可不可以早点回家啊?不要再搞得像……每天都深更半夜的!”上班时间到了,眼见雪儿仍是一副“乐此不疲、欣然前往”的模样,我没好气地叮嘱,还特意把重音落在了“回家”上。

今天周末,正赶上影视厅上映新片,我的场次安排要比平日多:中午放两场、晚上放连场,若是影片太火爆的话,半夜说不定还得再加一场。而雪儿也忙活了好几天,我真的很希望她能早点回家!一来她自己可以轻松轻松、休息一下,二来把女儿接回家就可以交给她,如若跟着我上夜班,还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知道、知道!啰哩叭唆的哪像个男人?”许是感到我的态度有些生硬,又或是老生常谈炒现饭,雪儿板着脸极不耐烦地唧唧咕咕。

“啰嗦啰嗦,我的话你几时听进去啦?”既然接上了火,索性把忍了许久的怨气全都吐出来!实际上,为了陪客之事我俩前几天就已经开始乒乒乓乓、冷言冷语了,只是没有爆发而已:“每回吃个饭都那么长时间,哪有这么做事的,就是跳舞也不能天天跳唦?一跳就是转钟!哪个受得了?真是有瘾……”

“受不了也得受!工作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我还不是想早点回来,要走得脱的唦?”

“工作工作!又是什么狗屁工作,吃喝玩乐也算工作?”一听她提“工作”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心底的无名火也直往脑门窜……尽管压低了嗓音,可生相一定很难看:“把他们安排好了少陪一会儿都不行啦?舞厅里不是还有小姐吗?非要跳那么晚?等得急死人了!”

“急什么急?客人不走我能走哇?呃,你的工作是工作、人家的工作就不是工作哪?什么逻辑!”雪儿生怕我占上风,毫不示弱地顶撞起来:“再说啦,又没哪个要你等,你先洗了睡就是,自己不睡还怪别人,无聊!”

“我还不是担心你呀,不识好歹!”

其实,一多半是担心,还有一点点……想她。

“都说啦不要你管我的事,各人单位有各人的安排,该回来的时候我自然晓得!”

“晓得、晓得,晓得还天天都那么晚?”

“呃——你说早点回来我就能早啊?你又不是我们单位领导!”

“没见过哪个领导像你们单位的,今天请这个、明天请那个,他自己能掏一分钱?还不是拿公家的钱做人情,拉私人关系、搞歪风邪气!”一想到雪儿不能回家全怨她们领导,胸口就堵得慌!哪还顾得上什么斯文不斯文,噼里啪啦地一阵炮轰。

“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呢!说我就说我,自己家的事扯什么领导啊?”见我越说越来劲、还挂上了单位领导,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于是连腔调也提高了八度:“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自个心眼小,生怕别的男人把你老婆……裹来裹去每天都是这些,烦死啦!”

也是!怪只怪自己把雪儿视若珍宝,眼睛里当然容不得半点沙子!但凡与她有关的人和事都令我格外在乎、格外敏感,正如她常常鄙视我的:“心眼比针尖儿还小”。

“有么事值得好烦的啊?我还不都为你好!真要有点什么……后悔都来不及,连报纸上都说……都说……”我心里明白:时下这股令人厌恶的吃喝风中,那些打着联络感情的幌子,成天周旋在饭局舞厅、衣香鬓影中的鬼男人,有几个不是冲着女人身体去的?

“说什么说什么?能有什么事?就你瞎操心!”雪儿像是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立马截住话头连珠炮似地狂轰乱炸:“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呀!啊,一天到晚忙得要死、累得要命,你以为我愿意呀?哪有工作不付出代价的?每个男人都像你,女人只有不搞事哒!”

“巴不得。”本想说她的工作性质像“三陪”,对思想单纯、毫无半点戒备心理的雪儿进行一番“残酷社会现实”的“哈数”教育!但看到被惹恼的她言辞愈来愈激烈,理直气壮的我也只得把升调陡然变成了降调,小声嘀咕。

“巴不得?说的轻巧,吃根灯草!不上班你养活呀?就你那……”或许雪儿内心还是寄希望于我卓尔不群、有所作为的,也好给她撑撑“门面”!恐又觉得我不是那块料。原想说我没本事赚钱,又怕太刺激,便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却依然是不依不饶地攻击:“哼,不就多做点家务多做点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做就是啦,我自己回来做,又不是做不好。”

“你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说你不做事,就是想你早点回来,说错啦?”两口子争吵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让左邻右舍听见影响我模范丈夫的形象!所以不得不有所收敛。

“干脆不上班还好些,就在屋里给你当太太,你养得起啵?你赚钱去唦!”怒气冲冲的雪儿终于不再顾忌,把包猛往桌上一摔,拉开一副一争高低的架势。

“算啦算啦,爱回不回!我懒得管你。”

雪儿的话极大刺伤了我的自尊,心中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形象,也从“一家之主”的神坛一下跌进了万丈深渊……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没能力赚钱养家是我最忌讳、最无奈的软肋,虽恼得似有万语千言,却又无从辩解。晓得她又在耍性子,再说我也镇不住场子,只好找了个下台的梯子转身上班去了。

有一位漂亮美眉常伴左右是件非常惬意的事,如果能娶到一位美女做老婆呢,肯定会开心一辈子!可当这一切真的变成了现实,却又觉得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并没有臆想中那般惬意快乐,反而平添了许多烦恼,总也摆不脱忧心忡忡、患得患失的阴影……

本来,娶了一位天仙般的妻子是我一生中的幸事,如今守护老婆却变成了我一辈子的心事!人——是不是都这样:得不到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不介意,得到之后又什么都有点介意?

我知道雪儿性格倔强、从不服软,今天这事儿肯定没完,绝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接下来将面临新一轮比决心、比耐心、比恒心、甚至是比谁先低头的冷战……

我对雪儿早有承诺,雪儿也曾笑对生活。她说我俩婚后不会再有矛盾,那是因为聚在一起很不容易,是自信经受了暴风骤雨历练的我们一定能够相互谅解、同舟共济!可“两口子吵架——现说起”,谁又能在狭隘自私的爱中完全破解围城处处隐藏的玄机呢?

不知是不是由于自己太看重雪儿,把她看护得太严、太紧,使之无形中成为一种桎梏、一种包袱?或许,再相爱的人都要做到亲密有间,即使结了婚仍应保持必要的距离,把对方作为独立的个人予以尊重!近了会让人厌倦,远了又会让感情陌生,只有心灵相通而又保持距离,才能使彼此的吸引力更耐久,彼此的关系也才能再上层楼。

一直以来,我都把雪儿视为心肝宝贝般地宠爱呵护,尽可能满足她所有的需求、兑现婚前的承诺,从没想过要和她拌嘴,更没料到什么时候怄气?可境况不同,心情自然不好把握!明明刚才还有说有笑,一不留神、不定哪句话不对就会充满火药味,一个面向东、一个脸朝西。这样的事在婚姻中或许很寻常,这种毫无结果的争辩也没人能评判对错!但若有了第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不知这样没完没了的争执与抗衡,究竟有没有结束的一天?但固执己见,谁也不肯包容、谁也不愿妥协、谁也说服不了谁的结果只能使矛盾冲突延绵不断地升级,事态的发展越来越难以掌控!

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但以雪儿的倔脾气,想要做到“床头吵架床尾和”还真有点难!

“回来啦?”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我赶紧起身为她开门,为了缓和紧张气氛还特意摆出一副笑脸相迎的低姿态!男人么,总得要大度一点,反正是自己老婆。

雪儿紧绷着脸没吭声,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冷冷瞟了瞟我,像是在怀疑我行为的动机,然后径直走到床前去看女儿……而我早已习惯了这种“礼遇”,也没放在心上,仍是嬉皮笑脸地粘着她。

爱——并非没有争执,而是争执过后爱仍在!

其实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总有一个闹着、一个笑着;一个吵着、一个哄着,如果一个人总是输,不是因为口才不好,只是不忍心把最伤人的话说出口……所以,每次争吵过后,急需解决的不是计较谁对谁错?而是赶紧想办法哄她开心!既然“气”已经出了,也就没必要再怄了,“低头”也是和好的前提。

在摸不清雪儿心绪的情况下,我只能以不变应万变,采取惯用的一招:硬着头皮、耐着性子讨好她,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们差不多十点半回来的,等你……”想想不该提这事儿,连忙改口:“噢……给她洗过了,你没回来我就让她先睡啦,”我主动接过雪儿手里的包包轻声细语地问道:“想不想吃点东西?要不……我先给你弄点热水洗洗,待会儿端过来就在床上吃?”

雪儿依旧没吱声!我意识到她的气可能还没有完全消,于是觍着脸说:“嘿嘿,今天还不算太晚啦?早晓得我就把什么都准备好了,走到就能吃……也好早点儿休息。”

伸手不打笑脸人!许是看到我太殷勤、太诚恳、太拿得下面子,雪儿脸上终于呈现出一点点地松动,似乎还有了些许亮色,但就是不做声,我只好忙不迭地去为她准备洗水和夜宵。

微笑和沉默是两把利器:微笑能解決很多问题,沉默能避免许多矛盾!人最大的敌人也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所以,婚姻中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改变一切可以改变的,适应一切不能改变的。”这是我反思了半天才悟出来的道理,只是不晓得记不记得住?-

雪儿虽没有明确拒绝,可那不屑一顾、心安理得的样子还是令我怪不舒服,要不是心想着等会儿还得看她的脸色“行事”,我也没必要这么没皮没脸、低三下四!不过,在家里夫妻之间——不,准确地说是我给她低个头、认个错、就是“不耻下跪”好像也没什么的吧?“妻管严”不是早就流行了吗?她总不会到处去唱我怕她唦……想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澡,洗完了;饭,也吃完了,所有献媚有用的程序全都顺理成章过了一遍,看看再没什么遗漏事项,便讪讪地跟着她上床!等电灯一关,赶忙假公济私地帮她盖被子,然后顺势挤到她身边……

雪儿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知是余怒未消还是有意惩罚?我试着亲近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不得不叹着气把身子挪向另一侧。

已经个把礼拜没亲热了,这对我来说真的很不容易!

她越是这么冷淡,我心里就越有怨气,越不能容忍,越容易上火,而火气一上来又越不能控制自己……还不都因为她那份破工作搅得我满脑子成天乱糟糟的,要不是好些日子没能“泄泄火”,也不至于跟她抬杠闹成这样,到头来还是苦了自己!

这叫什么夫妻啊?这样的“磨合”到底还有没有个盼头?不用说,肯定又是今夜无眠……

曾以为爱/是一座温馨的港湾/孤独流浪的情感/会拥有一片辉煌的彼岸/当我努力忘却昨天的伤痛/奋力扬起归航的风帆/才发现/那坠入风雨中的小屋/那无数次追逐的祈盼/竟然是/又一个海市蜃楼般的梦幻……《情为何物》我不知道!但若是一场没有生机、没有激情、没有明天的婚姻,该怎样开启理想的航船,又怎会有长长久久的未来?难道我呕心沥血拥抱的爱情仅仅只是一个良好的愿望、一种期盼的感觉、一场虚幻的满足?

什么样的女人最吸引男人?当然要数清雅含蓄、温柔如水、千娇百媚的女人!也就是说“女人要有女人味”,能令所有的男人为之倾倒,为之疯狂……

都说会撒娇的女人命最好,在日常生活中会受到格外优待!想来应该还是符合常理的。这是因为撒娇既是一个女人的本能与天赋,亦是除了“赞美”和“示弱”之外拿捏男人的最好方式。

雪儿她什么都好、什么都会,就是不肯迎合、不愿撒娇,其性情也如同她的星座一样充满了理智,骨子里就不会撒娇也学不会撒娇。即使受到再大的委屈,我都如此这般了也不晓得顺水推舟,让我好好疼疼她、宠宠她,化解化解困扰彼此的郁闷心结。

她的正统和执拗,常常使我在为之欣慰的同时深感无奈;她的美艳与桀骜,却又令我在享受爱情的同时更有几分抓狂……

在我甜美的爱梦里,好想她能多一点娇嗔、多一点情趣,多一点卿卿我我,为我们的青春增添几分活力,也给这个家带来盎然生机!

虽不至于说和谐的夫妻生活是婚姻幸福的必备因素,但它至少是家庭美满的奠基石;我不敢说幸福婚姻的夫妻生活都一定和谐,但缺少和谐夫妻生活的婚姻未必能得到幸福?

身心压抑的时日一久,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家究竟还有没有未来?不得不放弃那些聊以自慰的幻念,不得不以自己的行为方式来弥补夫妻感情的缺憾……我甚至有理由相信:终有一天我和雪儿之间的情感链条也会因而产生裂痕、出现无法修复的信任危机,又或是婚姻危机。这是因为情感生活中的问题总是令人十分纠结、难以把控,夫妻关系想要维持得长久稳固也将非常困难!

一段婚姻,总会在一些小事中慢慢产生裂痕,而这些裂痕的日积月累又会导致彼此间鸿沟的产生,从而影响感情、影响身心、影响家庭。而以我近乎偏执的性格和有限的适应能力,应该扛不住持久的心理生理寂寞,耐不住潜意识中对美好情感的殷殷渴盼,亦不甘就这么舍弃曾经为之潜心祈祷、梦寐以求的牵手情缘。

虽然我也清楚:时光不会倒流,人生不能重来,自己也全然没可能再做回当初那个自由洒脱的“单身贵族”,即使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也必将面临太多无法逾越的难关!可无论如何我都忍受不了这种有爱似无爱的日子,抵挡不住内心日益汹涌的幻情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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