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雨面带微笑,不置可否,却是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眼看花时雨没有说话,浑不吝暗自感叹这小姑娘果然心志坚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仍是淡然自若,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看来不上点猛料是不行了,当下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接着说到,“蝶花夫人当然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毕竟她这辈子只活了一个花作客。”
此话一出,花时雨再难保持淡定,这浑老头有事说事,一直提人家老妈,换谁都会坐不住。
“前辈世外高人,这样在背后对一个妇道人家说三道四,是不是有失风范哪。”尽管心中忿忿不平,花时雨仍旧以礼相待,不卑不亢,确有几分女侠风范。
丁坏在一旁也跟着煽风点火,“老头,你说的确实过分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整个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浑不吝老脸一红,这坏小子到底是哪头的。我老头子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这坏小子。还有这花时雨,小姑娘家家,还真是沉得住气。
正尴尬之际,丁坏对着花时雨眨巴眨巴眼睛,那样子似乎在说,师姐,关键时刻还是得看我吧。花时雨只装作没看到,却是惹得丁坏冒出一句,“师姐,老头也没说啥坏话,痴情不也是好事吗?”
这下更尴尬了,浑不吝心中暗骂,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臭小子,看不清形势吗?
浑不吝此时也只能强装镇定,赋诗一首,“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丁坏直接愣了,呆呆的看着浑不吝,这会倒不是惊叹,貌似猥琐邋遢的老头竟然会念诗,就是单纯觉得老头真的勇,这火上浇油的本事果然厉害。丁坏索性双手支起下巴,心中暗自感叹,老头,这回可是你自找的,跟我没关系,妥妥的幸灾乐祸。
再看花时雨不顾保持形象,腾的站起身,杏目圆睁,眼里似乎能喷出火来,一股子泼妇骂街的架势,或是想到出口成脏有失体统,亦或根本不会,只能心中悄悄问候老头家人,此时微张着嘴,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浑不吝眼看花时雨就要发飙,时机已然成熟,“小姑娘,气大伤身,你不就是为了洛河神女图来的吗?”
回头对丁坏讲道,“坏小子,把图拿出来。”
丁坏一脸蒙圈,这怎么还有我的事,图,什么洛什么图,我身上有吗?我身上只带着娘的画像,随即反应过来,还是不能确定,“这个?”丁坏从身后拿下一直背着的竹筒,似有困惑的询问浑不吝。
“打开吧,”浑不吝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这洛河神女图没有天河府帮忙就只是一副普通画像,给你师姐看看,都是自家人不打紧”。浑不吝这话说的,刚才还一副撕破脸的架势,这会态度倒是突然好转了,还自家人,逗我呢吧,丁坏一脸的鄙夷。
浑不吝也不在意丁坏神色,只是催促赶紧打开画卷。
“老头子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小姑娘告知一二。”浑不吝这时突然冒了一句,明显话里有话,摆明了是要坐实花时雨定是有所图谋。
花时雨罕见的没有解释,此时正神情紧张的盯着慢慢展开的画卷,生怕错过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