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王云英看得着急,冲二人喊道:“师公!师哥!你们不要打了!你们都到师父这来,师父有话要对你们讲!”
刘澄江听王云英这一喊,登时茅塞顿开,心道:对呀,我跟这小畜生绕什么圈子,他师父正恨得他牙根痒痒,我便带他过去,让焦得志收拾了这小畜生!
想到此处,刘澄江身形一转,朝着焦得志所在方向急奔而去。
洛家厚哪知是计,此刻他眼中就只有刘澄江,便是他跑到哪,自己便追到哪,此时已迫至刘澄江身后不过三两步距离,当即全力挺刀而出,朝着刘澄江后心刺去。
眼见就要得手,洛家厚忽听得耳边恶风不善,侧目看去,见是师父焦得志一掌打来,急忙闪身避让,却还是慢了一步,被这一掌擦在肩头,虽未打实,也觉得右臂酸麻无比,肩头火辣辣的疼痛,短刀拿捏不住,脱手掉在地上。
“哈哈……”刘澄江双手拄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边喘边笑着骂道:“小……小畜生……哈哈……看你还追不追……”
便在此刻,刘冬儿突然杀至焦得志身后,就见其猛提一口真气,聚全身劲力于右掌,趁着焦得志掌击洛家厚这等绝佳之机,纵身一跃而起,瞄着焦得志后颈,以雷霆万钧之势拍击而下。
刘冬儿心知这厅中的一众江湖客不会因她刚才说了几句空话就此离去,这些人各个心怀鬼胎,均在一旁观望,便是谁得势,便倒向谁,故而此刻最关键的就是要赶紧拿下焦得志,只有自己胜了,才能度过这场危机,若拖到自己毒发,她和孩子以及家厚立时便会被这些人乱刃分尸。
“来得好!”焦得志大呼一声,从嘴角流出一抹阴笑,此刻在他手中已多出了一把精钢尖锥,一个回身直刺向刘冬儿来掌。
夫妻十几载,焦得志对刘冬儿的出招套路、行事习惯早已熟知,出掌打向洛家厚乃是他有意而为,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引刘冬儿发掌来攻,刚好用到藏在身上的精钢尖锥,便要反身一击破了她的毒砂掌。
刘冬儿毒砂掌击发而出,五毒之气环绕掌上,见焦得志用精钢尖锥反身刺来,不由得大吃一惊,自然知道这尖锥是破她毒砂掌的利器,一旦掌心被刺穿,不但立时破了掌功,还会让毒气顺着伤口反灌入自身血脉,顺着血脉浸入心肺,比由肌肤摧入之毒要猛烈百倍,不消半刻便会毒发,到时何种惨状,让人不敢去想。
刘冬儿心知中计,可此刻自己已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拼死一搏,只得向死而生、宁死不退,丝毫没有收掌之意,眼见锥尖已碰到掌心,急忙化掌为抓,手腕外旋,让掌心擦着锥尖划了下来,五指一合已将锥身抓于手中,转瞬之间便逆转了形势,刘冬儿心中一喜,发力将那尖锥往回一扯,又要故伎重演,如杀巢湖双雄一般,一手夺刃一手毙敌。
可就在刘冬儿后掌要出未出之时,焦得志却是早已松开了尖锥,他对刘冬儿的出招套路太过了解,这尖锥一刺竟也是虚招,此刻化握为掌,借刘冬儿夺锥之机趁虚而入,一掌直钻进刘冬儿的心窝。
这一下刘冬儿是再无拆解之策,心中一急,强提着的那口真气憋忍不住,喉头一痒,哇的一口黑血喷在了焦得志脸上,同时砰的一声,焦得志那一掌也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刘冬儿胸口,将其直挺挺的打飞了出去。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人看得是热血沸腾,短短一瞬之间,杀与被杀,制与被制,来来回回交替数次,最终还是焦得志棋高一着,这当胸一掌便是十成十的要了刘冬儿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