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不鸣一脸困惑:“我又没有看见,怎么可能知道?”
徐子凛解开阻碍外界的奥术立场,甲板上被拦下的人群出现了骚乱。
由韩舰长带队,近十名士兵齐刷刷地冲来,士兵们神情紧张,咽着口水留着汗地展开反弯的阵型,谨慎地用缓步围住了徐子凛。
“你看见它什么面重要吗?在我接住的瞬间,答案已经刻在了你的心底,不是吗?我知道的,你就是这样的人,需要别人来逼你做决定。”
徐子凛转身朝向韩舰长和士兵们,举起双手示意投降,眯起来的眸子回过来对不鸣一笑。
“我从你的眼睛中,看到了银币正面,去吧,执行一科在等着你的命令呢。”
士兵们惧怕徐子凛的实力和地位,胆虚得不敢过于靠近,站在旁边畏手畏脚地面面相觑。
韩舰长虎着背熊着腰地走到徐子凛跟前,他气得嘴唇都在发抖,连带着上唇两侧的胡子抽动个不停,壮硕的胸膛也随他的呼吸,暴躁地起起伏伏。
他已经愤怒到不知道说什么好,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徐子凛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引爆了宫宇号!
爆炸发生后不久,前去宫宇号动力舱和电站抢险的陆战队们,在那里当场逮捕了徐子凛的亲信——虚左。
虚左高举双手跪地,自行扣上镣铐,对所作所为供认不讳,说出了幕后主使,徐子凛。
韩舰长从怀中一把掏出似象牙质地般洁白的手铐,徐子凛识相地伸手,在雨雪纷飞中,放由对方粗鲁地铐住自己。
手铐上有纹路亮起,那是雕刻而成的魔导阵法,用以束缚犯人的奥能,使其无法汇聚于手臂。
当然谁都知道,这对徐子凛可起不到作用。
韩舰长手臂的肌肉绷得青筋凸起,声音暴喝如雷:“徐子凛!你是在承认袭击都是你指使的吗?”
“是的。”
在这样的嘈杂环境中,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嘴角还有笑意浮现。
林宇带着几个一科的兄弟们,很谨慎地站在较远处没有靠近,而没有站在陆战队的一侧和他们的老大对峙,分不清局势的他不敢贸然站队。
早于执勤时间之前,一科的五名成员正有说有笑着向甲板走去,在走廊的拐角处,他们迎面碰上了徐子凛,还有他的指令。
“全面封锁通向甲板的楼梯。”
尽管满是狐疑,但徐执事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很快就按他所说,完全堵塞上了甲板的通道,并留在原地待命。
哪怕林宇带着不鸣的命令找到他们,大家都还拿不定主意,为是应该继续封锁楼梯,还是上甲板执勤争论个不休,一直到密集阵的咆哮响起。
韩舰长斜着目光扫过了一科的人,这场叛乱,徐子凛麾下的执行科立场不明,现在还一个都脱不了干系,本应当作同犯来对待。
但韩舰长也知道,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搞一网打尽,把整个执行科全部拘留审问,这可能会让本就实力强悍的执行科,彻底倒向徐子凛那边。
他要把执行科内部进行分化,割开他们的体系,好逐个调查。
“一科的弟兄们,这里没你们的事,还请你们先下去”韩舰长语气尽可能地平和。
韩舰长的话一科的众人听得很清晰,但却没有一个人动起来,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不鸣,。
林宇抿了抿嘴:“不鸣……我们听你的。”
沉默蔓延开来,所有人都紧张兮兮,除了徐子凛外,他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一点不像是刚被抓获的叛徒,他的表现平淡得,像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无聊又老套刑侦片的观众。
韩舰长心一横,转而对不鸣喝斥道:“不鸣,难道你看不清局势吗,徐子凛涉嫌谋反!再接着让他肆意妄为,炸掉宫宇号,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现在带着你的执行一科下去!”
“韩舰长,我不能带一科下去,我们还得去追萧诗夜雨!”一阵沉默后,不鸣小声地说。
尽管现在应该尽可能地和平处理执行科的人,但韩舰长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面对顽冥不化的不鸣,当即回头喝令手下的陆战队:“你们!去把他给我扭送下去!”
几名陆战队员迅速上前逼近不鸣,突然,磅礴的奥能从徐子凛身上涌出,在下个瞬间将他们全部笼罩,像泥潭一样扼制住了所有人的行动!
以徐子凛这样的拂晓五重实力,能够易如反掌地镇压住他们所有人。修为不足实力稍逊的陆战队士兵们,甚至被压迫得失去平衡,不得不屈膝跪地,以双手双脚来苦苦支撑。
这样贸然的发难,让面对徐子凛,本就紧张如弓弦的韩舰长脊梁一寒,几乎是下意识地挥出了一记掌刀,试图打断徐子凛的施法来护住他的弟兄。
而徐子凛何等的反应力,慌乱之中的掌刀,在他眼中毫无速度可言,猛地一抬起手,借掌刀劈碎了手铐的拷链,再手腕一转,于崩飞的铁屑中钳死了韩舰长的手腕。
“徐子凛,你真当要反叛!要和兄弟们见血不成!”
韩舰长吃疼,惊惧的大喊,壮硕的他全身猛然发力,却死活拽不动瘦削的徐子凛。
甲板上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吓怕了,如此近的距离,万一徐子凛真动起手来,韩舰长绝对是非死即残!
“是的!”
他狞喝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