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卞卡进来,刘刚东把手中的烟又放进盒里:“你准备问她些什么?”
卞卡想了想:“就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一切?”刘刚东瞄了卞卡一眼。“一切是指什么?”
卞卡知道自己说误了嘴,忙纠正说:“就是她从进入戎荻家的那一刻起到我们直到现场。”
“不。”刘刚东重新拿起那支烟。“应该从她给戎荻打电话没人接,然后听到那声巨响时开始。不要让思维在中途断掉。”
卞卡点了点头:“好的。”
“还有。”刘刚东继续说。“还要把有关戎荻的家庭情况和工作单位都问清楚一点。这个案子怕是有些故事!”
刘刚东加重了故事二字的语气。
“故事?什么故事?”卞卡好奇地问。她知道刘刚东是不会轻易说出故事二字的。既然他说出故事二字,就说明这个案子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
“嘿嘿。”刘刚东狡黠地笑了。“卞卡,用你研究生的脑子去好好想一下。任何一个刑事或民事的案子都会有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故事。这是每一个案子的基本规律。如果案件的背后没有这样那样的故事,那就不叫案子了。卞卡同志,明白了吗?”
“不明白。”卞卡故意这样说。“戎荻一个人死在她家的客厅里,旁边还有一个破碎了的鱼缸以及一对哑铃。而房门和窗户却是完好无损的。刘探长,我想不明白故事应该从哪里发生?”
“这就要看你怎样去诠释故事了。”刘刚东似笑非笑地说。“快去做笔录吧。时间不早了,做完笔录就让白雪飞回家去。我们不能过久地耽搁别人的时间。”
“好的。”白雪飞拿起纸杯倒上一杯水走出了刘刚东的屋子。
接过卞卡递过的那杯水,白雪飞觉得自己的情绪几乎要恢复正常了。她喝了口水,又掉头看了看蹲在墙角的那只上尉。上尉蹲在那儿一动不动,两只眼睛大大地睁着,时而看着白雪飞,时而又看着卞卡。仿佛它今晚的命运全部摊在这两个人身上了。
白雪飞将杯子放在卞卡面前的桌子上,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猫的事了。她只想尽快把笔录做完,然后回家睡觉,要知道,明天早上她还有一堂演讲呢!
卞卡已经做好了准备。笔录正式开始了。
“姓名?”
“白雪飞。”
“性别?”
“女。”刚回答完这个问题,白雪飞就马上想到多此一举这个词语。
卞卡也许明白了白雪飞心中的想法,她一本正经地看着白雪飞说:“这是必须的程序。年龄?”
“28岁。”
“工作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