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那头蠢猪还在炫耀打我,我马上叫他好瞧。只是他身边总跟着几只马猴子,我不能冒险,思忖他总不能上茅房也叫人跟着吧。
可是这狗日的居然连上厕所也是一伙人。
梁星听到这句憋不住笑了,因为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她是女生视角,才有此说。
那我就想,他们中午吃饭总该各回各家吧。王二他妈是个大喇叭,喊他回家。我当时真真感谢她祖宗十八代。
那儿的路光脚丫子就走得熟了,赶在他前面的小巷子把他叫住。
王二一见是我,气不打一处来,他要是有脑子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把新裤子输给我,我拔腿就跑。
王二个憨批,一定是见我一个人就呼呼追上来,我假装摔一跤,他便停下了一边喘着笑着说要把我生吞活剥。
瞧给他喂的,跑几步就跟肾虚那样。
他腿很胖,跟他妈一个德性,靠不拢走路像条皮筋岔开,我瞅准时机抽刀撩他下阴,那是我早藏好的。
梁星不觉一痛,胡灵儿说到兴起,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不像过去,倒像正在做似的。
那把刀不亏我看重,只一刮,王二的裤裆早被拉开,碰得实了,绵软划过,直带出血来,霎时染红了一片。
王二痛得大叫,我借机溜开,那刀便随手扔在了附近山上的草丛里,别提有多爽了,那胖子下半辈子废了。
梁星听她说得惊悚,却像无事人似的,还有种很痛快的报复感,已近乎癫狂,便奋力地推了她一把。
这时在坡上,胡灵儿脚下不稳忽然失重,原始的求生欲把她从回忆中硬生生地扯了回来,正暗叫完蛋,腰一下被托住了。
梁星没料到她下盘没稳住顷刻间竟有生命之虞,那一瞬他比胡灵儿还急,脚下自然而然踏起扬尘,人已到了胡灵儿身侧,千钧一发之际不暇细思伸手兜住。
二人皆是一惊一落,转瞬之间体会了生死一线,梁星心跳得极快,胡灵儿更是脸上惨白,胸前起伏。
“快放开!”
梁星省悟过来,赶紧松手,他歉然道:“抱歉,我看你有点走火入魔,所以……”
胡灵儿正了正衣衫,这才确认了脚下踩的是实土。
大仇得报的情绪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也知适才有些失态,俩人一时有些尴尬,竟不知从何说起,惟水流声在耳边鸣响。
“咳,好了,也没啥大碍。走吧。”
说来也怪,听了那个故事后梁星本来对胡灵儿那股狠劲起了忌惮,结果却被这档子事打断了,故事没忘,警钟却丢掉了。
山并不很高,二十分钟后,他们便攀到了顶。
在山顶处有片深不见底的水潭,溪水自此而下,骤然的落差造成了高山流水的小瀑布景观,就像山被人用斧头劈开了,水从中流出。两边布满藤曼,极瘦高瘦高的树,干上覆了薄薄的青苔,底下探出层层白色的草菇。
“没有颜色,鉴定为安全,这可是好东西啊。”梁星用手去摘取了几朵下来,“吸取日月之精华,仙品。”
“呵,你可真能吹,不就是菌类嘛。”
“假小子。”梁星嘴快地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