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做人做事就凭一口气,吊到了最后,梁星已是汗流浃背,胡灵儿在后面用手帕帮她擦汗。
“虽然你不是太重,但走这些路可真是要了我的腰的老命了。”
“回去补补,吃点腰子。”
“前面就是了。”
“放我下来吧。”
梁星一道气一松,双腿都在发软,好容易放下了胡灵儿。
“可惜不能抬着熊回来,那该多拉风。”
“饶了我吧,感觉把三天的活一天干完了。热死了。”
二人在林中耽搁许多时候,早过了午饭时分,临近营地才醒悟肚子饿了。
“嘿,给你们留了肉,怎么去那么久?”兰斯叫道。
配刀小哥、船长和多伦多正聚在一起打牌,这时抬起头来。胡灵儿像得到了观众的提请,兴奋地讲述二人如何遭遇了大黑熊,足有一座小山那么大,声震如雷,她和克比又怎么智耍大块头,最后靠着自己的三点发神枪命中了野兽的脑门,大获全胜。
“你脚怎么了?”
“哎呀,这不是重点啦。”
梁星拿了块腿塞到胡灵儿嘴边,一股羊肉膻味儿,在孜然的烘托下闻起来十分诱人。
“肉还塞不住你的嘴。”
“你们呀,今晚可是夜班噢,大你!吃完快抓紧休息吧。”
梁星跑到了溪水边,拿凉水冲了冲,神清气爽;胡灵儿还在那边兴奋地围着上牌,不时几声嚷叫。
“放那儿不会被叼走吧?”
梁星一想到归路的艰辛,累意就袭来了,他毛巾擦干换上干净衣服,照着叶尖的柔光躺草地上沉沉睡去。
迷迷蒙蒙间听见了吵闹,那时睁眼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因为吃完饭时天上的光亮还很灿烂,再醒来投射在各处的是夕阳的橙红了。
“我怕你啊,来呀!”狂毛的叫声。
梁星翻了个身,站起往回跑。
当时在场的五个人各劝着一边,狂毛却趁所有人没注意饿虎扑食地将川流喜掀翻在地,别看他瘦削的样子,爆发起来也带了一股野兽的蛮劲,川流喜那么壮的一个人居然也一时半会挣脱不开。
兰斯、布鲁克林和佩刀小哥忙去拉架。
船长睡死在地上,毫无知觉,像是又喝醉了。
两名女生不知怎么插手,在一旁干着急,见梁星过来忙招呼他,“克比,克比,他们又打起来啦,你快来劝劝呀!”
梁星对二人都无甚好感,他也没找见胡灵儿的影子,便上前去拉人。
二人有前科,积怨颇深。
狂毛大抵最看不起川流喜的为人,而川流喜虽笑呵呵的一副厚脸皮的模样,但也不是好惹的,更何况狂毛体型差他,没理由让。
他们学过地面技,一个锁喉,一个锁腿。
狂毛全凭一腔怒火,但气力上并不及川流喜,渐渐地处于下风,只是俩人咬得紧,外围的几个人却也同样地束手无策。
梁星试了试没成功不耐烦地甩甩手,喜欢打就打吧,不是今天打明天也得打,成年人了我管他们闲事么?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如果有吸烟的习惯,这时候真想来一根。
晚上的安排是他和胡灵儿值夜,他考虑要不把人换了给胡灵儿养伤。
“胡灵儿!走了!”
这边喊人,那边打架,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奥菲利亚见梁星喊着,便走来告诉他胡灵儿找不见他后就去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