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遂告别了奥菲利亚,匆匆离开是非之地。他很讨厌无谓的吵嚷,以及把烂摊子丢给其他人处理。
出来时看见了海崖边垂钓的多伦多。
“嘿,多伦多,你也有闲情雅致呀。”
“换换口味,这里水位深,鱼还不少呢。”
“可惜我今天是没这口福了。你的笔记呢?我想看看。”
“噢,你说的是海上日志吧?在胡灵儿那里。”
“这样也好,晚上的安全就交给我们俩吧。”
“嗯,发信炮就在舱梯边,火柴盒随手可取,点燃引子就可以打信号了,注意安全。”
最后这句怎么怪怪的。。。
梁星来到船上是六点多,他一眼就看到了甲板上烧烤的胡灵儿,她不是吃亏的人,是以有好东西绝不落下,换言之,跟她混,只要关系好,就能很舒服。
“我用一只熊掌换的,嘻嘻。”
“这羊肉是舱里的货吧?”
“对啊,可宝贵了。喏,这只腿是你的,虽说不算新鲜货,但保鲜做得很可以。”
“嗯,谢谢。”
胡灵儿换了拖鞋,她的脚腕上肿起了一块被药油抹了一大圈。
“哎,现在消了些,下午你没看到,我自己都要吓死。”
“好吃,爱吃。”
“哼,本姑娘对你不错吧,吃香的喝辣的。”
“你下午没睡?”
“躺了一会儿,不碍事,我觉得精神得很;再说还有狂毛的咖啡呢。”
“狂毛?”
“是呀,他说这个是上品。”
上品和他的风格倒是蛮贴合。
梁星用过晚餐后,把东西稍微清洗放下了。胡灵儿坐在椅子上悠哉游哉地剥橘子,看着梁星忙碌的背影十分满足。
“嗯,不需要干活就是爽呀。克比,给你留了。”
“噢。”梁星喜欢做完了再休息,如果手头不是特别多事情。他得闲拿起了多伦多的笔记本,上面新增了一条早上的记录,是船上的人留下的。
七点左右,西面驶来多桅海盗船,旗子标志是一对叉子,未明。
梁星看向了胡灵儿,
“我也不清楚呀;嘶——好酸呐。”
“会吗?你给我的这几瓣还挺甜的。”
“我们是不是一个坐船头,一个坐船尾啊?”
“那多无聊啊。”
“我也是这样想的,”胡灵儿高兴地说道,“你陪我坐顶舱,隔段时间就下来转转,我呢,呆在上边,一手拿望远镜,一手拿发信炮,随时戒备。”
“好,你是大姐头,都听你的吩咐。”
“那我大姐头现在命令你扶我上梯!”
梁星依言借给了她一边肩膀,胡灵儿过了一把颐指气使的瘾,笑魇如花。
她狠心下来可以将人给落残,却又能因为单纯的小事而非常开心,梁星想想这样的氛围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