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极,这蜂蜜加烤肉的味道简直了。”
胡灵儿笑着喝了口水,“怎么样?我手艺还可以吧?”
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分外美丽。
食色,性也。
梁星高兴地嘴上开始胡吹,以涨气氛,
“许你多学个几年,厨师一半得失业咯。”
“我有自知之明啦,那个我干不来。喜欢就学,隔几天又没啥兴趣,我太了解我自己了。”
“嗷呜呜呜呜——”
深林处陡然传出狼嚎,抬头一看,竟是满月,不知不觉来到了十五。
像个圆盘一样挂在天上,甚至连上面的坑坑洼洼都能看见,然而瑕不掩瑜,白而亮,渐近于黄了。
梁星有很多感触,虽然在女生面前怀念另外一位女生似乎是禁忌,但他还是说起了艾琳。
“寄信给你们却不知所踪?那寄信地址呢?”
“一个公共的地方,人来人往,找不到。”
“会不会是有人在冒充她呢?”
“怎么会?没有好处啊,又不是勒索、绑架……”
“那肯定是她从事某项秘密活动,又不想你们担心,一定是这样。”
“我们也是这么推测,可这种感觉就很奇怪,她明明还活着,却觉得似乎很难再见到面,你懂吗?”
“嗯……”胡灵儿当然懂……
“你的酒呢?”梁星忽然提到。
“呀,你要现在喝吗?”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胡灵儿对道。
这是梁星时常提起的诗句,她都记下了。
“嘿,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答不上来了。”
“走,趁现在还没太晚,去擦个身子。”梁星本打算今晚就潦草一下,但实在被汗粘得难受,想到又得和别人挤一处睡,着实不得劲。
“啊?你早不去。”
“怕啥,走啊,拿个火把。一个人去很危险。”
“好吧、好吧,”胡灵儿和梁星各举了一根,半夜在山里玩的经历胡灵儿有不少,黑夜林中洗澡倒是头一遭。
俩人很快找到了那个水塘,黄昏经过此地他们曾装了点水,还算干净。
庆幸这个时候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个,梁星让胡灵儿先在树丛外等一等,忙将身上被汗浸湿的衣服换了,跳入了水中。
冰凉刺骨,差点没让他岔过气。
“没事吧?别发出些奇怪的声音。”
“挺冷的啊。”
“那不是废话吗?没有太阳,山水难道还是热的?”
梁星用毛巾擦干后感觉焕然一新。
“你洗好了?”
“快去吧。”
“你别偷看啊,”
“你偷看了没?”
“哪有!”
“那就是咯,我信得过你,你信不过我?把刀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