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想要找到一些标志,不会受任何因素影响的,就在那儿的标志。天空的云是凝滞的,就像时间也静止了。
我想到了一个法子,之所以会迷路正是因为所有可供视觉定位的物事都消失了,我将佩刀小哥背起,由他来指路。
这怎么想也是个很好的办法,就是靠这样我们才最终走出了那片魔草丛。
胡灵儿暗自庆幸荆棘林并未给他们带来太多麻烦。
“但这和伤口有什么干系呢?”
“哎,好不容易脱离了魔障,运气却也没眷顾我们。”多伦多吐了一口气苦水,顿了顿继续道:
“虽然前面有了这一遭,但我想或许你们也遇到了险阻,如果这边知难而退,对你们也太糟糕了。佩刀小哥坚持说必须走下去,也是;上回的确是差点丢了小命,高草丛虽恐怖,毕竟也过去了。于是我们小心地在海岸线上一直走,一直走,黄昏时看着还有好多路程,就先扎下了。结果晚上却遭到了熊的袭击……”
“啊——”梁星和胡灵儿齐声惊呼,他们领教过这里黑熊的手段,块头巨大、行动迅捷,脑子还不笨,若没碰过。着实会吓得不轻的。
“你说大半夜的谁TMD有提防啊,我们只能尽力逃命,这一慌就搞成了他那样。”
佩刀小哥无奈地笑笑,“旁边就是树,我想蹿上去没提防跌了一跤。”
“为了吃肉真是霸道啊,”
“肉?”
“是啊,你们不也带了吗?”
“躲在树上歇了一晚没敢下来。”
“哦,我说你们看着一脸憔悴的,原来是在这里。”
梁星将沼林中的男人一节说了,俩人这才恍然。
“无论如何,该当上门感谢的。”
“正好我们约了饭,一并去了吧?”
四人遂原路返回,奇怪的是这回再过刺棘林就不再有昨天压逼的感觉,当时想的只是能尽早地回到林中木屋地,仿佛是有了个任务似的。
男人和昨天一样,精明而又慵懒,胡灵儿会喜欢用“萧索”来形容,据说是从某本书上看到的,一眼就爱上了。
“见过这么多人,总算有一位能套用的。”
“你们也不必对我怀有怎样的感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多伦多拿出酒来给大兄上了一杯,自己和佩刀小哥各一杯。
酒过三巡,五人皆颇得宴饮之快意。
多伦多不免又说起岛上所经历的种种怪异,胡灵儿在一旁附和,梁星仔细地观察着男人的神色,他只是微笑地听着,并未如期望那样露出讶异的表情。
不过这也能够理解,毕竟在找到棘林密道前曾遇到过怎样的危情他们也并不了解。
“不错,但是有一点,这座岛原来是有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