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不能跟她说,因为这次回来找她,是爹叫自己来的。
淮水难民得到解决方法,可带去的兵力是王家人,现在他们占上风,越来越肆无忌惮。连小小的兵卒都敢对爹指手画脚,别说是其它人了。
顾玉英的目标是东郊骑射场,无暇顾及李君儒和顾容君,简单约定时间就奔向心中的方位。
顾容君清了清嗓子,“李小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其实顾容君也猜到李信笙会派人来联络自己,只是没有想到是他的儿子。
这李君儒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他决不是一个纯良憨厚的小公子,也不是只知道闯祸玩闹的世家公子。
李君儒被顾容君的话弄得分不清方位,差点就想说是家父实在没有计策,而自己的话他又停进去结果话到嘴边变成了:“是家父的意思,他希望姑娘你能祝他一臂之力。”
顾容君听完后,心里忍不住笑意,看来这李信笙被王家人气的够呛,连反驳都没有。
“原来是丞相,那小公子可有对策?”
李君儒向来不喜欢藏着掖着,直接了当的摇了摇头。
“既然王家人有意之举,我们也得回敬回礼,这样才显得我们落落大方,气量宽广。”
顾容君心生一计,手里的手帕拧成一团。在外人看来,这是愤怒的先律,但对于容君来说,这是放任的先律。
……
两人行走在热闹的市集,与周边环境形成了极大的不合,心里都各怀心思。
李君儒还是有点不相信顾容君,在他眼里,顾容君只是一个小女孩,她怎么可能会像父亲那样保定的说‘她能力挽狂澜,釜底抽薪。’
而顾容君只是希望不要遇到王瑶,她不想见到她,这个与自己争斗大半辈子的人。
两人就这样各自走着,突然前面传来‘站住,别跑’的声音,迎面而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个趄趔撞到路边的小摊面。
摊主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他撞的七零八落,一个发狠劲拿住小男孩,恶狠狠的吼道:“赔钱。”
小男孩甩开满脸横肉的摊主,整理好自己衣物,扔了一袋钱给他。
摊主得了钱,满心欢喜的打算拾起地上的遗落物。
刚把捡起一支玉簪,只见那小男孩一把夺过摊主手里的玉簪。严厉呵斥道:“我已经给你钱了,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为何要捡别人扔弃的浊物?”
周围的人渐渐把小摊围成一个圈,开始交头接耳的说。
一个老迈的老人家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人好。”
另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那摊主想要打这位小公子,还威胁他给钱。”
那摊主一看这个阵仗,心里发虚,指着对面的小男孩说:“明明是他撞到了我的首饰,所以才会给我钱,你们别乱说。”
民众怎么可能听信他这一说辞,这小公子模样端正,气度不凡,身着华丽贵服,身带玉器黄金,所以看起来是摊主有错。
摊主急眼道:“你们没有事做吗?盯着别人不放?”
“咳咳咳,你长的高大威猛,难不成你说是人家小公子看你可怜,自愿给你钱财吗?”
周围人越说越多,话语着实令人不苟言听,边安安心心的退到一旁,任由他们去吵闹。
顾容君和李君儒也停下来看这场街头闹戏,虽然说小的无意,但大的也太贪。
摊主被他们训诫的说不出话,脸色青一块白一块,恶毒幽怨的眼神再一次加深。
“好了好了,小男孩招呼他们停下来。”他从衣襟里拿出一袋碎银子,高高举过头顶,大声说:“谁要是把他手里的玉簪抢过来,我就把这袋钱送给他。”
大家一听有银子,更加卖力的声讨摊主,可怜摊主一个硬汉,变成了一个满腹委屈的可怜人。
小男孩趁他们大闹的时候,默默的摇头离开,像是在惋惜,又像是无奈,还有一点像是玩乐。
李君儒看到他们如此逼迫别人,听不惯这些的言语,大声说了一句:“人都已经走了,你们还是放过摊主吧!”
大伙找不到小男孩,没有了报酬,大家都觉得没有意思,纷纷散去。
忽然顾容君看到刚才小男孩站的地方有一件小东西,走近一看,是一块普通玉佩,上面刻有一个字‘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