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见楚文不愿进京,比谁都高兴,灿烂的笑容溢满了整个包厢。
她乐呵呵的捧着酒壶,不停的帮楚文倒酒,每次都倒得满满的。
赵云霆纳闷之余,以为楚文喝多了说胡话,于是不再提及此事,只是跟楚文频频碰杯。
楚文酒兴上头,赵云霆爱才惜才,两人越聊越投机,一壶酒很快喝完,又拿了一壶。
楚文前世小学的教科书拿到这里都是天书一般的存在,更何况他还酷爱科普视频,他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情全知道,说啥能搭上话,不但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还经常语出惊人,说出许多赵云霆从没听过的言语,偏偏那些言语稍一思忖便令人茅塞顿开。
赵云霆越聊越惊,气势越来越弱。
聊到最后,两人竟然哥弟相称。
赵德柱虽然被楚文溢出天际的才华折服,但也被气了个半死,这样说来,这小子岂不成了自己的长辈。
没过多久,一壶酒又被哥俩喝了个精光,紫烟成了倒酒丫鬟,赵德柱反倒成了陪酒的。
赵云霆还想要酒,被赵德柱拼命拦住。
他担心老爹身体,死活不肯松口,赵云霆无奈作罢。
楚文和紫烟一人扶一边,把老爷子送出酒楼,挪到轿子上。
楚文在路边一阵狂吐,然后摇摇晃晃的站直身子,扶着轿子说道:
“老哥,慢走,我们下次,再喝。”
“今天,有那龟儿子,从中作梗,喝不痛快,下次,咱哥俩,一醉方休!”
赵云霆满面通红,舌头打结。
赵德柱黑着脸到柜台结账,被掌柜告知七两银子,气得他暗骂黑店。
询问之下得知,菜价合计一两银子,倒是不贵。
可那烧刀子一瓶就要二两银子。
他直叹楚文狡诈,喝酒的时候最是积极,结账的时候跑去送人。
偏偏苏秋桐也不知躲去了哪里。
堂堂县令,吃饭还要自己掏钱。
赵德柱多少有些憋屈。
……
楚文喝醉了酒,早早回家休息去了。
苏秋桐今天心情极好,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所有客人都对闻香楼的菜品味道赞不绝口,一半的客人临走之时都要打包食盒。
但凡喝酒的人,没有一个不说烧刀子够劲过瘾。
今天四十六批客人,有四十批是扶着墙出门的。
剩下六批是家奴抬着走的。
等到闻香楼最后一桌客人走完,掌柜找到苏秋桐,上报今日营收三百三十九两银子。
苏秋桐闻言高兴坏了,中午都没营业,这还只是半天的收入。
她心中一算,一日营收七百两,一个月岂不是两万一千两!
除去成本,怎么也要赚个一万五千两,即便几个人分,一人也能赚几千两银子。
到时再去郡城开个分店,生意好的话,直接将店开到京城,岂不大发。
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用靠孙尚武接济了。
想到今日孙尚武没订到位置时那丧气的样子,苏秋桐高兴得眉开眼笑。
嘿嘿,老娘不靠你也能活。
因为事先定下的保密原则,后厨连掌柜也不能随意进出。
苏秋桐亲自去到后厨,告知周寡妇和许寡妇今日营收和客人反应。
周寡妇和许寡妇听闻酒楼一天就收了三百多两银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们乐呵呵的吩咐厨子准备夜宵,要求米饭管饱,每位伙计必须吃到三两肉食。
然后风一般跑回风吟居,折腾了楚文一晚上。
把楚文手都整酸了。
......
第二天一早,赵云霆酒醒之后,记起昨晚两首诗来,连忙起身抄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