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贞委屈,“我这次也没真抽鞭子呀,只不过逞口舌之利罢了,怎么就传成这样啦。老头儿,会不会再传下去,我就成悍妇啦,人家不会以为我天天在家给你动鞭子吧?”
“这样也好,再推饭局,我就有现成理由――家有悍妇,不敢有违。哈哈,不错,这个真不错。”说完不住点头儿,梅贞拍他,被他捉了手,“乖,乖,别伤了你的手。你看,你看,你可不就是抬手便打嘛。”
到了周天,一家四口,带着新制的四色点心、四罐烟丝、两坛药酒、两坛老酒、四罐茶,驱车进城,秘书果然等在大门口,引了一家四口进了这国家中枢。老人坐在院子里,待看到这一家四口,站起来,笑呵呵,“依依,双双,还记得爷爷吧?来,来,都坐。”在藤椅上落座,有人接过礼品,老人家一手揽一个孩子,却阻止人把东西把后拿,“点心和茶拿过来,让梅贞给泡一杯,把点心摆上来。”梅贞起身拿过峨嵋飘雪,跟工作人员去泡茶。依依双双站在椅子两侧,目不转睛地看着老人家,哦,一个说:爷爷,我想起来了,您去过我们昆明的家。另一个说:对,您管我们叫娃娃。一个说:看过我们小时候读的书。另一个说:对,吃过我们的软糕。一个说:爷爷,这是您家啊,离我们家也不远啊。另一个说:爷爷,您家的花儿没我家的开的热闹,太规矩啦,跟我们做操一样儿。一个说:爷爷,回头您去我们家玩儿吧。另一个说:让我妈妈给您做好吃的。一个说:对,包饺子。另一个说:我爸爸最喜欢吃了。老人大笑,“杨行慎,听到了吗,你家姑娘多大方,哪象你,狭细的很。”梅贞跟工作人员端来茶点,老人喝口茶,拈了一块点心入口,点点头,“嗯,味道更好了。”
继续问依依,现在读什么书啊?一个说:爷爷,我们上小学啦。另一个说:对,还是班干部。一个说:妈妈在讲《孟子》。另一个说:快讲完了,后面讲《史记》。老人说:“哟,都是小学生啦,还当官了呢,你们这也算基层干部吧?有没有带书呀,给爷爷看看。”依依拿出书来,双双没动。
这时外边进来一位女士,身材不高,短发打理有型,脖子上用链子挂一副眼镜。进来先喊了声爸爸,接着就冲着依依双双过去了,“哟,这是谁家的漂亮宝贝呀,真喜人啊。”依依比比爸爸和妈妈:“他们家的。阿姨好,我是依依,她是双双。”几人不由得笑了,杨行慎给梅贞介绍,“大姐,这是我媳妇儿柳梅贞,梅贞,你叫大姐就好。”大姐过来拉着梅贞的手,上下打量,“杨行慎,这份人材,值得你护得紧,哈哈,这家伙老奸巨滑的,早早把你划拉他碗里,梅贞,听说你鞭子耍的好,有机会耍给大姐开开眼。”梅贞有些赧然,这名声怎么就传成这样了。
午餐前,老人家一直在考较孩子学问,也每每被依依双双逗的哈哈笑,进了餐厅,才笑眯眯地对梅贞说,“梅贞,你把孩子教的好,出版的书我也看到了,很不错。孩子们也上学了,你不能一直让杨行慎把你圈在家里,可以考虑教教别的孩子嘛,你给她们的讲解,都可以去大学开个国学讲堂了。”梅贞笑笑,“首长,您误会了,不是他把我圈在家里,我这个人不太会与人打交道,我的父祖教育也是只能直中取,不能曲中求,所以并不适合在职场行走,要不是四哥护我,我不知道得惹多少祸呢。我就这样,陪伴爹娘,陪伴四哥,陪伴孩子,让他们过的开心惬意,不知道多开心。”几人点头,饭后,老人重提话头,“我呢,不勉强你,但是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也要为社会贡献一份余力嘛,考虑一下,总有适合你的,也尽量不影响你们的生活。不要有藏拙心理,杨行慎护得了你,再说,你不争名利,明眼人都看的清。你的药酒和烟丝,都非凡品,我猜你家学里肯定擅长医药。无论教书育人还是治病救人,都是大功德呀,考虑一下。”老人说完,笑眯眯地跟依依双双继续说了会儿话,就要午休了。一家四口也起身告辞。两人拉着老人的手,叮嘱,要来家啊,来看我们家花儿。大姐把他们送出来,最后拉着梅贞手,“梅贞,我父亲他们这一辈人,一心为公,他是对你起了爱才之心,觉得赋闲在家,可惜了。但绝无干涉你们生活的意思,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梅贞也握握她的手,“大姐,您放心吧,我们会好好考虑的,考虑好,让他来跟首长汇报。大姐,等他来时,我让他给您带点洗颜护肤的,您用用看,用的好,随时让人找我拿。”
回程两人都没说话,只听两小儿絮叨,一个说:爸爸妈妈,爷爷说给礼物哒。另一个说:说让人拿给爸爸。一个说:阿姨也说有礼物哒,另一个说:肯定也是拿给爸爸。一个说: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们呀。另一个说:因为没时间,光说话和背书了。梅贞看看杨行慎,男人指指后边。
回了家,打开后备箱,两份一模一样的笔墨纸砚:两盒上好的湖笔,从小到大,放在木盒里,数数有一百枝。两方小巧的端砚,细腻柔润,有明显的鱼脑冻。两刀四尺檀皮宣。两盒曹素功老墨锭。一打开墨香幽幽,沁人心脾。还有两个大芭比娃娃,有三十公分高,还有各种衣服配饰。两人乐支支地要自己抱了回家,被杨行慎拒绝,赵墨轩和赵远山兄弟两人出来搬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