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为媒,气氛越发热烈,赵桓也不是刚进门那一身生人勿近的冷硬。听着墨轩和远山都喊梅贞姑姑,喊杨行慎姑父,忍不住问:“你们这是怎么论的呀?”赵老接口,“怎么论的,梅贞是他们俩师父,杨行慎不愿听师公这称呼,而且也怕别人多想,干脆就喊了梅贞姑姑,墨轩喊他伯父,他又不乐意了,序着姑姑就喊了姑父呗,他呀,生怕人给他媳妇论别人家去。”杨行慎也急忙端杯,“你就不用跟着改了,各论各的吧,我家侄子们管梅贞也叫姑姑,她是我们家童养媳呢,嘿嘿。”一桌子人撇嘴,“切――”男人端着杯子大乐,“切什么切呀,这不都是事实吗?是吧娃娃?”梅贞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对哒,四哥,你说的全对。”笑声冲出楼顶,向山上飘去。
赵桓真的喝醉了,梅贞让赵远山把人背回去,“让他睡,我故意让他醉的,不醉他这觉睡不了,睡到自然醒,疲惫全消,明天就开始治疗吧。”
第二天,快到中午,赵老才带着赵桓一起过来,梅贞冲他们笑笑,倒杯菊花饮给他们,“一会儿吃饭了,你胃里空,先喝杯温的。我就不称呼你赵军长了,叫赵二哥吧。你颈、肩、背、腰椎、双腿,旧伤、寒气充斥,肺、脾胃受损严重,你应该遇凉、遇饿、遇辛辣胃痛有个十年了,季节变换时,你在高原待着真是难为死你肺了。胆囊有结石,疼时要命,肾有结石,我觉得你现在要是测耐疼等级,一定非常高,不应该这么为难自己。吃完饭后,我就给你泡药浴,先把寒湿气散了,再把旧伤治好,结石也给你解决掉。但是需要时间,你能告诉我你可以在家待多少天吗?”
“一个月多点,最多四十天。”
“嗯,够。我本来要提醒你,泡时会有些疼,现在觉得完全没必要。一会儿就在这儿泡吧,墨轩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让赵老的勤务兵看着点。你会打什么拳?”
“某军军拳。”
“行,正合适。你泡完后,把拳走一趟,配合着吐纳,走顺了,觉得全身经脉通畅,出来汗,再用温水擦洗。饭就三餐在这儿吃,我会给你酌情加上药。”
梅贞一一交待了,泡浴前又把勤务兵耳提面命一番,重点是盯好水温。
一天天下来,到半个月时,赵桓感觉跟换了个全新的身体一样,全身暖洋洋,感觉的到气血奔涌的声音似的,似乎从记忆里自己就没这么舒畅过。跟墨轩对练,觉得墨轩的拳法跟自己的似乎同宗同源,却又精妙许多。问梅贞,梅贞答:“对呀,是同宗同源呀,这本来就是“风雷拳”来的,我爹觉得不适合杨家人练,就改了一下,我教杨家人练的,后来被我叫成“杨家拳”,在西南时,我教了四哥旅里打这套拳,又单独教了三十人打墨轩那套。这一套,后来被称为“某师军拳”再后来改成“某军军拳”,后来听说全军推广了。比起墨轩这个,你这个算删减版。”因为这两套拳法在当年引起过诸多风波,在梅贞嘴里,就这么云淡风轻地一说。
“那梅贞,我能学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