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所骑惊帆马快,又急于行事。
整个许都街头一时尘土飞扬,鸡飞狗跳。
“这阎王这么着急去哪啊?”
“嘘...你不要命了?”
“哼,怕什么?这畜生...不知又去祸害哪家女子了...”
傅彤飞马跟在后方,这些天来,第一次见自家主子这么精神抖擞。
不免在心中猜测铜鞮侯府究竟藏着什么?
此春季之尾稍,正是花开之时。
张俊踏花香而行,也正是寻花香而来。
不多时,二人径至侯府门口。
待看门小厮看清来人后,不禁吓得栽倒在地:
“你你你...你是?”
“张...”
然而,这小厮话未说利索之时,便有二十名凶神恶煞之辈杀将而来。
那小厮见这般景象当场改口:
“张将军?”
张俊翻身下马,将马鞭往身后贼匪处一丢:
“看好马,无需进来...”
这群贼匪虽是十恶不赦之徒,又得程昱监视之命令。
可这些日子承蒙张俊关照,每天多行酒楼花坊之间。
享酒肉之不可胜数,受娇女之难以计量。
因而,这群人对张俊,可谓是言听计从,丝毫不会怠慢。
毕竟这种好主子,下辈子也寻不到。
群匪接过马鞭,当即恭敬的守在门口:
“将军放心,我等绝不胡来!”
张俊不待门口小厮搭话,一抬腿便踹开了侯府大门。
显然这种方式更符合他如今的人设。
若说仁义道德可以获得天下人的敬仰,可残暴嗜杀同样可以震慑人心。
虽说两种人设实为极端,不过正所谓速途同归。
张俊的阎王人设,同样可以让事情变得简单。
由于身负霸王之伟力,以至于这一脚下去,顿时声如铜钟,直震得侯府上下心惊胆战。
部分在街市上见过张俊的家奴,此刻见正主来访,更如见鬼般大喊大叫:
“啊...”
“啊...阎王来了...”
“快跑...”
张俊与傅彤刚刚进门,整个侯府便已乱作一团。
铜鞮侯本是大汉朝廷所封之县侯,虽爵位尊崇,却毫无实权。
本就是孤独守财之富户,家中并无多少私兵。
此刻闻听家奴尖叫,三五个持刀家兵跳将而来。
“别别...别过来...”
张俊一时冷笑,手中宝剑业已掏出:
“你家主人何在?”
那群家兵见张俊与傅彤生的魁梧,又得许都阎王之凶名,不免双腿发软,口水倒流:
“侯...侯爷他...”
张俊此时早已不在为名声所累,因此不再废话,只冷冷道:
“叫他速来见我,否则,我立屠满门...”
此话一出,府中家奴立刻做鸟兽散,纷纷夺路而逃。
然张俊生怕事有遗漏,当即叫傅彤命人把守院墙大门,男丁可走,女子要留。
尤其是妙龄女子,绝对不可放走。
众人得令后,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将军这是歌女玩腻了,想尝尝良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