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会我先排队。”
得听这番不耻之言语,侯府婢女们顿时浑身颤抖,不多时便蜷缩在院墙一角,仿佛如待宰之羔羊。
如此鸡飞狗跳之大乱场面,侯府主人自然躲藏不过,慌忙跑到张俊面前见礼:
“张将军...”
“张将军...”
“在下河北铜鞮侯,不知将军到访,未能远迎,请将军恕罪...”
张俊名声在外,铜鞮侯虽不理世事,却也早有耳闻。
得这活阎王来此,根本不敢有反抗之心,卑躬屈膝自不意外。
张俊见这侯爷如此胆小怕事,心下大喜。
不过本意不可暴露,故而恶狠狠的走向铜鞮侯:
“既如此,该当何罪?”
被张俊这么一吓,铜鞮侯当场伏拜: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但有所需,某将倾囊以授之...”
一旁傅彤得了张俊眼神示意后,当即大喝:
“既如此,还不叫人看茶?”
铜鞮侯本就是因为河北大乱,这才往许昌求得安稳之人。
此刻迎面碰上两位沙场战将,怎能不从。
被傅彤一点拨,这才慌忙起身,弯腰以请:
“二位将军里面请,某这便叫人取来家藏之好茶...”
张俊冷哼一声后,当下去往堂前,翘着二郎腿,便倚靠在了中堂主位之上。
傅彤素为张俊之近侍,自然怀握宝剑,立于身后。
铜鞮侯早先便听张俊喜好女色,又知其酷爱抢夺民女。
因而从婢女之中精心选了三名,更将家中私财放于盘中,教三女所托,呈张俊之眼。
“张将军...区区薄礼,万望不弃...”
张俊哪里会接,只是抬眼间,傅彤便将此私财揣入怀中。
可面前三名婢女,虽有姿色,却并未激起张俊之反应。
故而让铜鞮侯十分疑惑:收财货而不要女色?莫非嫌少?
畏惧张俊之名号,铜鞮侯不愿惹事,不能以忍痛割爱,又教人取三盘金子:
“先前之物,确实不成礼节,望将军莫怪。”
傅彤又是一脸笑意的收纳此金,只不过数量太多,以至于怀藏不住,勉强托在胸前。
然而,钱财俱收,张俊却仍无反应,只安然落座,丝毫不提一句满意与否。
这让铜鞮侯慌了,自己这些年虽然攒下些钱财,却也不是巨富。
连续六盘金银,几乎到了他的极限,张俊虽狠辣,也不至于这般欺负人吧?
形势所迫,铜鞮侯不免鼓起勇气问道:
“将军?所来何事?”
得此一言,张俊方才挪过目光,看向铜鞮侯:
“我如今年近二十,尚未婚配!”
此话一出,铜鞮侯不免诧异,只听说你夜夜笙歌,竟有脸说尚未婚配?
不过,面上仍是尊敬:
“既如此,某虽不才,愿为将军保媒!”
张俊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戏谑的说道:
“久闻侯爷之女,秀外慧中,尚未出阁!不知可否请来一观?”
话音未落,铜鞮侯瞬间如坠冰窟,整个人都要气昏过去。
自己膝下无子,唯有一女,平日视作掌上明珠,哪能舍得嫁给眼前这个活阎王?
今日哪怕一死,亦不能卖了女儿。
无奈之下,铜鞮侯立时泣不成声,磕头如捣蒜:
“将军...”
“将军不可啊...”
“求将军您高抬贵手...”
“我府中女眷亦有十余人,除我妻女,任将军选用...”
“某绝无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