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预!看来你有心追随这个张俊啊!”
宗预为人素来耿直,藏不住心事,不像这两人那般灵活机敏。
一杯茶下肚便毫不保留的说出心中所想:
“我等饱读诗书,不就是为了寻一明主以酬平生之志吗?”
“如今天子已拜其为征西将军,足见先前恶名皆为谣言,否则陛下怎会重用他?”
“况且李傕郭汜这二贼,本就是西凉董卓之后,堪为乱世之恶首。”
“张将军若真能发兵讨此二贼,我等汉家子弟又怎能旁观?”
邓芝为人豁达,又是后世车骑将军的苗子,自然处事爽快,一拍桌子:
“说得好,且看张将军回来之后,如何发兵关中!”
李严也不多话,只举起杯子:
“来,同饮此杯,静候张将军归来!”
就在三人欢畅之时,隔壁桌子也有一伙文人付账起身。
为首者正是先前在隆中山上大骂张俊的石广元。
结了茶钱,石广元一行人出了茶馆,回想刚才宗预之言,不禁有些懊悔:
“这几日来,博望之事当真超出我等预料啊...”
一旁崔州平牵来马匹:
“我就说那天你骂的着急了些吧,赈济灾民,此天下未有之善举,怎会是假戏?”
“这一眼放不到头的饥民,少说不下万人,谁人做戏能发这么多粮米?”
“我观张俊为人,绝非匪类。”
四匹骏马并向而行,径直往淯水处去。
多日来,连续接到老家颍川郡故人来信的徐庶,此刻早已心中有数:
“张俊在许都城外坑杀百官之事并非谣言,不过是否是其本意,倒是也有蹊跷处!”
崔州平转头望去:
“哦?若真是如此,可看那张俊是否真的会发兵关中!”
徐庶自是点头:
“不过张俊之事我也未曾亲眼看见,然邹夫人的善举,倒是近在眼前呐!”
年轻俊朗,却手持羽扇的隆中卧龙此刻却是淡然一笑:
“这天上仙的善举可不单单是熬粥啊!”
众人听了这话,也是一惊:
“邹夫人还有其他善举?”
那日张俊在草庐前站了一下午,诸葛亮哪怕心如铁石也被为其所感。
为了查探张俊底细,诸葛亮早已暗探博望多次:
“清晨至正午,邹夫人济民。然下午至傍晚,却在田野乡间。”
众人听了,瞬间一愣:
“去乡间作甚?”
诸葛亮笑了笑:
“据说是张俊留下来的方子,邹夫人每日命人熬煮后,又亲自送往伤残之家。”
骂张俊最狠的石广元差点摔下马来:
“什么?还有这等事?”
诸葛亮羽扇轻摇:
“不仅如此,这张俊还精通兵法,一会到了淯水边,你们就明白了。”
那日张俊留下的天地三才阵,以及李靖六花阵,诸葛亮可谓是每日研习拜读。
淯水大营处,别部司马张南正按照张俊所画的鸳鸯大阵,日夜操演。
几个月来,已初具形色。
军容齐整,配合默契,十余人的小队各有分工。
汉末的诸葛亮等人看了,怎能不为之称奇。
“这张俊究竟是何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