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黑刀血影

师傅言道：“你已十八岁，应当知晓武功的最高境界乃是看透！”

叶子青遂问：“那如何才能做到看透？”

师傅回应道：“需眼比手快，心比眼快。”

叶子青轻叹一声：“此实乃艰难，我只知自己是口比脑子快！不然师傅您也不会总是责罚于我。”

师傅又言：“那我打到你的次数愈发减少又是为何？”

叶子青回曰：“自然是我武功日益精进！”师傅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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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升从黑魁口中获知了千面郎君段无涯的藏身之所，然而，他未让叶子青参与抓捕千面郎君段无涯的行动。崔升并非嫉妒贤能之人，实乃因他认为叶子青来路不明。此人托关系进入六扇门，进入了最无生命危险的朱雀队，又在一位长久未出任务的老者带领下抓错了人，而所抓之人竟是黑魁，这诸多事情的发生显得毫无逻辑可言。他坚信叶子青于六扇门中必定另有所图，在未彻查清楚叶子青的身份之前，他坚决不会让叶子青参与任何一次行动。此事态之发展，引人深思，亦需审慎对待。

叶子青来到青龙队，满心期待自己即将出名，岂料在六扇门待了一个月竟毫无任务。闲暇无聊之时，他便前往朱雀门找老李头闲谈，一番交谈下来，他惊觉六扇门水深似海。

如那刑部侍郎甄布行，看似性情沉稳、待人温和，从不争名夺利，然而，任何人能居如此高位，若既无靠山又无官场权谋，仅凭真才实学，实难达成。再者，六扇门四队看似以青龙队为首，实则各队队长皆有各自心思。唯有朱雀队向来不刻意彰显自身实力。玄武队虽为后勤组，却是整个六扇门最受众人喜爱的，因其不仅制造抓捕之武器，亦有防身装备，常年在外执行任务之人，拥有一件保命装备仿若多一条性命。

青龙队与白虎队之间的竞争由来已久，白虎队虽表面称有高手而需青龙队支援，可青龙队前去支援的几次皆因甄布行发布指令，白虎队自身从未主动请求青龙队支援，反正犯人抓不到便由青龙队接手，此后之事便与白虎队无关。而青龙队自认为六扇门之首，即便甄布行对催升也是客客气气，毕竟说不定何时身为青龙队队长的催升便能升任总捕头，继而飞黄腾达，成为自己之上司亦未可知。

至于六扇门之总捕头，并不直接受甄布行调遣，乃受皇上直接领导，其既统领六扇门，又置身六扇门外。总捕头通常不在六扇门指挥行动，更多时候在外执行皇命。如今的六扇门总捕头方不同已半年未在六扇门现身。此等复杂之局面，实令叶子青对六扇门有了更深刻之认识与思考。

当老李头不在时，叶子青便前往牢房与黑魁交谈，长此以往，竟与牢房中的其他犯人也都逐渐熟悉起来。刑部的大牢亦有着明确的等级划分。三等牢房通常为朱雀队所用，其中关押之人多为罪不至死、并非罪大恶极之辈，故而人数众多，一个牢房往往要关押五六名犯人。六等牢房归白虎队管辖，所关押的是一些较为棘手的犯人，人数不算多，犯人是一人一间，且相比三等牢房，其更为坚固，所安排的人手也相应增多。然而，反观九等牢房，看管之人并不多，但牢房的坚固程度可与城墙媲美，所关押的犯人很少超过十个，犯人与犯人之间的间隔距离亦较远。

崔升带领青龙队来来去去三四次之多，却均是空手而归。每次皆是即刻提审黑魁，审完后带着线索与人继续去抓捕千面郎君段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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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魁对叶子青言道：“其实段无涯并非武功绝顶，只是其具千人千面之能，有时即便他立于你面前，你亦不知他乃段无涯。”

叶子青则道：“我只好奇，为何崔捕头出去这般多次皆未能抓获，你所提供之消息究竟有无效用。”言罢又续道：“每次归来他皆甚是恼怒，却从不曾对你用刑，你究竟对他说了何事？”

“此乃我保命之物，我怎会轻易告知于你？”黑魁答曰。

“那待崔捕头抓到段无涯，你岂不仍难逃一死！”叶子青看似威胁，实则知晓对黑魁并无作用：“想必你除知晓千面郎君段无涯之消息，定然亦知他人之消息，且这些人于六扇门缉捕名单之上定是排在千面郎君之前。”

“排与不排在其前，我不知，但我知晓抓他们定然比抓千面郎君更为艰难。”黑魁略带得意地道：“我所偷之地方乃你无法想象，于那些地方所见之人所听之消息亦不弱于鬼影萍风。崔升于我此处所得消息令其抓获之人定足以使其官升三级，前提是其具足够实力。”

“但愿他有足够耐心。”叶子青知晓崔升乃是出名的脾气不佳。

“但愿他有足够时间。”黑魁道：“我于此之时间亦不多矣。”

“你何意？”

叶子青刚问罢，忽闻一声爆炸声，声极大，然传来爆炸声之方向乃九等牢房最里处，六扇门之牢房可是背靠一座小山。

“你是否知晓何事？”叶子青问道。

“今日可是六月十五？”黑魁反问道。

“是又如何？”

“还真是巧了，原来便是今日。”黑魁自言一句，又对叶子青道：“他们是来救白面书生柳生金的。”

白面书生柳生金，已在九等牢房被囚两年之久。此人相貌俊秀，举止温文尔雅，然而其真实身份却是海上大盗帮的总头领。该帮派长期从事海上打家劫舍的营生，终年于海上活动，抓捕难度极大。据悉，他们拥有十艘大长船，成员达数百人之多，更有传言其在海外有一座岛屿作为巢穴，此海外小岛一直是朝廷意欲剿灭的重要目标。

在海上大盗帮的巢穴未被捣毁之前，柳生金暂不会被处决。自柳生金被擒后，海上大盗帮的海上活动并未停止，尽管六扇门多次听闻该帮要来劫狱，却每次都只是虚张声势，似乎其目的仅为博取名声，以显得不那么忘恩负义。然而，六扇门众人认为海上大盗帮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想要袭击朝廷刑部六扇门的九等牢房，简直是天方夜谭，故至今未曾展开过一次营救行动。

“你赶紧走吧。此次他们还请了海外第一高手黑刀斋的门主秃头先生一同前来。”黑魁竟有些得意地说道，“他们来此的目标除了柳生金，还会将这里的其他犯人都放走，但你们这些当官的，却是一个也不会留！”

叶子青虽从未听闻过黑刀斋，也未听说过秃头先生，但从黑魁的话语中能判断出应是位了不起的人物。既然其不在六扇门的缉捕名单上，那便说明秃头先生并非大恶之人。

“你知晓如此多秘密，即便其他人都逃走了，我也不会让你逃走。”叶子青言罢，径直朝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们可是人多势众，你孤身一人恐怕并非他们的对手。”

黑魁看似在担心叶子青的安危，实则也是一个激将法。然而，叶子青仿若未闻黑魁的警告，依旧继续向里走去。

黑魁望着叶子青的身影，心中突然对海上大盗帮和秃头先生涌起一股担忧，这种担忧竟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而叶子青便是这冷颤的源头。

九等牢房除了房间墙壁坚不可摧，房门亦是厚厚的铁门，铁锁更是玄武队特别研制的机关锁，若从外力强行开启，机关锁除内部会自动锁死外，外部还伴有致命毒气攻击。直至叶子青行至海上大盗帮众人面前，他们仍未能打开任何一扇门。海上大盗帮之人倒也坦荡磊落，无一人蒙面遮掩，显然对此次劫狱信心十足，且不会对六扇门之人手下留情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