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人多不势众

师傅曾言：“这个世上的坏人很多，但并不是每个坏人都是你的敌人。”

叶子青遂问道：“师傅的意思是说坏人不坏吗？”

师傅笑而答曰：“难道你的敌人就是坏人？你的敌人可能是北夜，亦可能是你的师叔，还可能是师傅，甚至可能是你自己。”

叶子青面露疑惑道：“师傅的意思我仍未懂。”

师傅继而说道：“比试之时北夜为你的敌人，有好吃的时你的师叔是你的敌人，你欲下山时我便是你的敌人，当你武功遇瓶颈时你自己便是你的敌人。”

叶子青恍然开悟道：“那便是说与我比试时的敌人在有好吃时便成我的朋友，在我想下山时有好吃时的敌人亦成我的朋友，当我武功遇瓶颈时不想我下山的敌人亦成我的朋友。”

师傅哈哈一笑：“虽稍显杂乱，但所言似确为此理。仅有一时之敌，无一世之敌，当下之情况即便为敌亦可能成友。”

叶子青又言：“那便是说适当将敌人之力为我所用。”

师傅道：“敌人之力用得好便是你的力量。你年仅十七岁，慢慢领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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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书生柳生金褪去囚衣，换上老腮胡子丁帮主携来的服饰。只见其白衣内衬，青衣外穿，束发披带，所着衣为绫罗，所系带乃锦绣。真可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柳生金这一换装，那称霸一方的气质瞬间由内而外展露无遗。

柳生金从丁帮主手中接过一把短剑，吞食一粒药丸后，温文尔雅地对叶子青威胁道：“叶捕头，你在这牢房已近一月，青龙队执行任务都不携你，你如此尽心尽力，我着实为你不值。此地除我之外还关着三人，稍后皆会放出，服下我这恢复功力的奇药，你觉得你能阻拦我们吗？”

“刚才那般巨大的爆炸声，你以为六扇门之人会听不到？”叶子青忽想起六扇门之人应也即将赶来。

“那你可知他们为何费力挖地道炸最里面？”柳生金笑道，“只因这里本就是山之中心，方才那动静虽大，爆炸量却是精心计算过的，再加之秃头先生的秘密手段，可确保他们听不到。”

“门口之人也被你们控制了？”

“门口之人易对付，只要他们还站在那里，便无人会发觉他们已死。”

“厉害，早听闻海上大盗帮要来救你，一直无消息还以为他们已放弃，未曾想竟制定了如此周密的计划。”

“但你却是计划之外的。”柳生金望了一眼身后，见又有数个牢房被打开，“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不拦你！”

“来不及了！”

这人其声如洪钟，浑厚有力，若此人会狮吼功，那威力必能位列江湖前三。

“叶捕头，此非私仇，但我着实想知晓，你究竟凭何本事擒住了黑魁。”那人自牢房走出，身形高大魁梧，头顶近乎触及牢房房顶。

“牛老三，听闻你力大且声大，我倒真未曾见识。”黑魁闻牛老三之声，略显激动，“你若能救我出去，我教你狮吼功如何？”

“可以！”牛老三对着叶子青身后牢房大声说道，虽未喊出，却声如惊雷，“我早欲邀你为我山寨二当家，凭你本事打探的消息，我们何处不可发大财。”

“只可惜，你们今日皆无法离去。”叶子青淡笑道，“本我就思忖如何多擒些恶人，你们竟一同涌出，倒省了我去抓捕他人。”

“就凭你！”牛老三狠狠道，“孤身一人？”

“实乃有些狂妄自大了！怎比我还嚣张跋扈呢。”说话者自另一牢房走出，长得凶神恶煞，左脸一道十字疤极为醒目。此乃西北杀手狂王自大，于西北杀人仅凭愿与不愿，从不论对错，其认定之对错，皆随其心意。虽杀人不多，却专杀有钱人，加之武功高强，恶名远扬。

“对啊，叶捕头，你怎能比西北杀人狂还狂妄呢？”又一人自牢房走出，个头不高不矮，说话时似手中习惯持扇，此刻在牢房中只得持几根树枝摇动，此人名为潇湘子，生平最爱寻仙炼药，一心求长生不老，久之，常制毒药，曾为试毒药药性，竟不惜毒杀一镇子之人。

“潇湘子不持笛持扇，你这潇湘子可是真假！”黑魁大声喊道。

“谁说潇湘子不能持扇了。再说那八仙里的潇湘子持的是箫非笛。”潇湘子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