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个人把话说开了后,相处方式也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赵峻往青琅轩跑的更勤快了,只要没事必定往青琅轩跑。
因为白笙怕冷,正值大雪结束后的化雪期,池塘上都结了冰,她只觉得自己出去就能被冻僵,一步都不肯迈出房门,每天誓要和被子共存亡。
不过这个誓言一般终止在赵峻过来的时候。
这两个人总归能找出点事情做,前几日是互相读话本子,再前几日是赵峻特意折了两支梅花给白笙带了回来,两个人围着花说了许久。
只不过赵峻说的是花的时令种类,白笙说的是花的精怪作用。
今日,是赵峻准备教白笙下棋。
杜康和雨水在左右两边如同左右护法,榻上的矮桌上放了一个棋盘,白笙腿上压着一床小被子,赵峻则依然是一身黑色的圆领袍。
两个人均是神情严肃。
白笙是出于对棋类的敬意,而赵峻,则是在为今日这个教学任务的难度而担忧。
果然,半个时辰后。
白笙叹了口气:“听不懂,不了解,不知道。”
赵峻无奈的一手撑着头,另外一手跨过棋盘去捞她的手,“那就不学了。”
白笙任他捞住手,轻轻的拿脑袋磕了两下棋盘,“曾经我以为画符是这世上最烦的事情了,现在我知道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你呀。”赵峻好笑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护住她的额头,“不就是个围棋么。”
“不…就是个围棋么。”白笙拿下巴枕着赵峻的手,侧头看他,“可是世子啊…”
赵峻伸手刮了刮她的脸,纠正道:“磬轩。”
“磬轩啊,琴棋书画,我就会个画!还是画符!”白笙感觉这委实太丢人。
赵峻却不以为然,“会那么多做什么。”他另外一只手勾着白笙的手心轻轻挠着,“会琴棋书画的多了,会画符的有几个。”
说着,他松开手把矮桌向后推去,又伸手把白笙拉到了怀里。
白笙今日没有盘发,头发仅仅在后面轻微束了一下。是以,他舒服的将下巴搁在了白笙的头顶,又拿小被子给她裹了个严实,这才继续说道。
“我不需要你勉强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明白么阿笙?”
赵峻体温高,怀抱自然也暖和,白笙在里面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后,就废力地把手抽出来,捧着被子外环着她的手玩。
过了一会儿才笑嘻嘻地开口:“可是磬轩,会画符的也好多呀。”
“话多。”
赵峻低头训斥她,不意外看到了一双亮晶晶地,狡黠地的眼瞳,弯弯地,充满了小小的得意和满足。
“挑了我的刺就这么开心?”他轻轻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看着她的眼睛逐渐闭上,睫毛微微颤动。
像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路飞到了他的心上,把他的心变成了一朵为她绽放的花。
白笙点了点头,耳朵缓缓地红了起来。
赵峻只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哪里看哪里好,眼睛好看,睫毛好看,手指好看,连通通红的耳朵也好看。
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引来了白笙小小的惊呼和挣扎。
赵峻轻笑了两声,又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这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