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南夷军后退二十里。”
陈总兵躬身启禀。
冯云颔首:“盯紧了,明日启程。”
“是。”
……
天边鱼肚白。
郦城的城门大开。
镇南军兵将陈兵而出,一人两骑,直向西北疾驰而去。
马蹄轰鸣声中,另还有二百骑兵拐了弯直奔南夷营寨。
在距离南夷营寨十里处,停下。
被簇拥在当中的冯云下马,周遭几人放置上桌椅,只着内甲的冯云就坐在桌前喝茶,赏景。
眼中所见只有远处的几个南夷的哨探,可冯云知道那位顿珠能看到她。
数里之外,扎西顿珠咬着后槽牙放下长镜。
上次就见这位小女郎身上有股狠劲,这回倒是没见到,可那副好似岿然不动的神色让他想到了那位镇国公,还有自家的那位监国大人。
这才几个月?是因为成了太子妃的缘故?
还是按照大乾的话说是大乾的风水好,镇国公府势头起来了?
“将军,要不要冲一波?”旁边有副将道。
扎西顿珠喝骂:“冲什么冲,知道那边是谁?”
副将讷讷:“上回的死敌。”
扎西顿珠眼珠子一瞪,蒲扇大的手扇过去。
副将一个踉跄,直接被打坐到地上,脑袋里嗡嗡作响,可也知道自家大人已经放轻了力气。
“就记得是死敌了,人家现在是太子妃。”扎西顿珠斥骂,“太子妃!刚成婚没几天的太子妃!千里迢迢的赶过来送死——”
“你敢动,人家就能举国之力跟咱南夷来个鱼死网破!”
“监国大人怎么说的?拖。”
副将连连应声:“是是,是小的愚钝。”
“滚。”
副将忙不迭的退到一边,扎西顿珠再次举起长镜。
……
一个时辰过去了。
蛮族营帐所在没有半个人靠近。
冯云终于坐累了,伸了个懒腰,上马,离开。
二百骑兵众随同冯云一起往西北行驰而去。
一直到二百骑兵的身影消失,那边的蛮族的营帐才动起来。
城楼上,陈总兵看着这一幕,啧啧赞叹。
原本他就佩服这位年纪轻轻的太子妃殿下,现在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几封信前两封是他写的,第三封是太子妃醒了之后挥毫写下。
当时他所见只觉杀意扑面而来。
虽不见南夷那边看到信笺时会如何,但眼见着南夷那边的气势越来越低,最后二话不说直接退却。
二十里,正是哨探探寻范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