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方予染看一眼路边的建筑,像是捞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叫道,“停车,到了,就这里了,谢谢你!”
拎着小包,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但是,手臂被一只大手钳住,动弹不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结婚了吗?”蒋振西的眼眸黑森森的,直直地盯着方予染,等着她的回答。
“没有。……不过快了!”方予染说,挣脱他的大手,下了车。
方予染下了车,脸像是发热病人一样,红艳艳的。
她镇定一下,拉了拉衣服和裙子,用手往后拢了拢因为下车太快散乱到了脸上的头发,再用有些冰冷的手掌覆在脸庞上降低温度。
正在这个时候,忻琴从出租车里面下来,叫她:“予染,你也刚到啊?”
方予染将覆着脸的手拿下来,“这么巧,走。”
忻琴一看方予染的脸,红彤彤的,问:“你是跑过来的?”,再一看她的鞋,“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也没法跑啊!”
“哎,你知道吗?我们医院引进的心内科主任,你猜得到是谁吗?”方予染不回答她的问题,倒是提起医院刚刚引进的主任,方予染觉得只有跟忻琴才能讲这个人,只有忻琴才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所经历的那件事情的人。
“谁啊?我认识?”忻琴紧走几步,挽上方予染的手臂,一脸疑惑看着她。
“拉巴多吉,还记得吗?”
“啊!那个藏族人啊。你见过他啦?他还认得你吗?”一连串的疑问,忻琴睁大眼睛,盯着方予染问道,也不忙着进酒店了,两人站在酒店门口聊起来。
“刚才,我在医院门口等出租车,他正好开车经过,让我上车送我过来的,”方予染也停下脚步,不想一会儿见着那么多同学还提这个事情,“他不仅认识我,而且感觉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还有脸兴师问罪,把你弄得那样,那个事情他知道吗?”忻琴愤愤不平地问。
“他怎么会知道?都没有联系方式。他留下的名字只是他的藏族名字,他的汉族名字,今天欢迎会上才刚刚知道的,叫‘蒋振西’,……”方予染说着,脸上的红热总算是褪下去一些。
忻琴想了一下,方予染已经在跟一个器械公司的经理谈着,听她说,虽然没有多少激情,但是,发展平稳,安慰她说:“反正都帮你修复好了,你就当没有发生过那个事情就好了。”
“我是可以当那个事情没有发生过,但是,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当是没有发生过。……刚刚在车上,还硬拉着我问我结婚了没有,……他说他还没有结婚。”
忻琴诧异道:“第一天来就这样啊!他不会千里迢迢专为寻你而来的吧?”
“去你的。”方予染眉头皱着,心烦地说:“……唉!鬼才知道呢,这以后成了我的顶头上司,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说说看,这样的关系不别扭吗?”
“你这么多年呆在男人堆里混,多一个少一个也没有什么,……赶紧找个人结婚了就好了。”
“找个人结婚那么容易就好了。前一阵人家介绍的那个,一听说我有时候会参加介入手术,吃射线,就担心生出一个畸形儿出来。这不,又好长时间没有音讯了。……唉!算了,不说了,赶紧进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两人这才朝酒店的旋转门走进去。
“你电话里说今天是迟尚明请客,他为什么请客?”方予染问忻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