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是我主赐予的圣器〖净界之幕〗，可以隔绝秘器内外，有防止窃听的功能，即使是灵墟之内的存在也不例外。”

法兰科的身影从灵墟外层显现出来，白娅的身影也随之显现。

他在看到白娅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后，简单解释了一句，紧接着说道：

“既然你的老师是丘林博士，那你应该清楚教团与言灵一脉的交易，你从尼特镇来哥斯达港后，也应该先到曙光教堂来与我会知一声。”

“我只是...”

这件事细想，确实是白娅不占理，刚想解释什么时，却被法兰科利落的打断了。

同时他还抛出了一个问题：

“约什·哈尔他知道多少？”

“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你还跟在他身后回了哥斯达港，这和你们上一回的风格可不一样。”

白娅缄默不语，自然知道法兰科在说什么。

在离开学院前老师便吩咐过，不要让风暴祈会察觉到她的存在。

上一回处理是她的一位学长，那位学长监视风暴祈会指派过来的人，完成汲灵珠吸取灵性过程、并处理后续出来的亚空间秘兽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但这一次不一样，哈尔并没有乖乖听风暴祈会的话。

他甚至应该在想着，该怎么将这件事传达到那些大人物耳中。

而她在看到维拉后...也有些触景生情。

种种看起来无关联的事，构成了她忽然想来哥斯达港看看的冲动。

白娅转头，目光穿透棚屋看向愈走愈远的哈尔。

“因为他和上一回的人不一样，他和风暴祈会...不是同一类人。”

“那又怎样？”法兰科顺着白娅的眼神看去，语气平淡：

“仅靠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找到晋升的方法，又能在持秘人之路上活多久？最后难免落得灵性崩溃、肉体崩解的下场，就像约什·多兰。

但他没做到的事，反而让约什·哈尔做到了。”

白娅说不过他，索性闭口不答。

面前这位主教虽面相慈祥，但内心似乎并不和他展现出来的一样。

他轻叹了一声：“劝你趁那位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早些离开哥斯达港，不然打草惊蛇，这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

“祂快到那一步了？”

“祂想要的材料，我们早在上一次风暴大祭前就收集好，以各种渠道散在周围，让风暴祈会‘无意’间买到或拿到了。”

“看来祂有些谨慎。”

法兰科朝风暴教堂看去，圣坛之上的雕像中灵性若有若无。

“祂的躯体已经凝练到极致了，这次风暴大祭，祂没有不晋升的理由。”

“那你...”

这位主教朝白娅看去，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看见对方眼中的情绪与想说但未开口的事。

“你尽早走吧，离开哥斯达港，如果你真的看好约什家的小家伙，他也真的能活下来，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但现在不行。

他已经和风暴祈会绑定，你带走他，或者让他知道太多东西，只会生出更多意外，反而是害了他。”

白娅点点头：“好。”

言尽于此。

〖净界之幕〗落下时，白娅已经消失在法兰科的视野中。

“大浪将至时总是小潮不断。”

法兰科感叹一声，心绪一动，身化金色光箭掠过哥斯达港，目光环视找到哈尔的身影，随后潜入灵墟外层，站在高处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