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也是为您的江山社稷着想,即使被人记恨,臣也在所不惜。”
陈修远冷笑一声,被记恨,这话映射谁呢?
皇帝坐在龙庭,严肃的脸上看不出感情。“赵爱卿,你说吧。”
赵御史跪倒在地往前挪了两步,陈修远转过身去看着他。
“圣月教有一个被叫做曹先生的人,曾经和梁王密谋过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件事左千牛卫中郎将方浩可以证明。梁王屏退了侍卫,不顾侍卫的劝阻,执意单刀赴会,微臣佩服殿下的勇气,但是心里实在是有疑虑。”
群臣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个个看着面色平静的梁王等一个解释。陈修远眯了眯眼睛,方浩,哦,有意思。
皇帝脸色有些不好看,眼神有意无意打量着陈修远。
“梁王,既然有人质疑你,你是不是应该向大家说明一下?”
陈修远头都不高兴回,“儿臣看来,赵御史这话还没说完吧,一次性全说了吧,让儿臣听听,儿臣做错了什么。”
皇帝眉头一皱,张口就想要斥责,这放肆的态度,上朝这种严肃的事情,哪能如此儿戏!
“梁王,赵御史也是为了社稷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他说错了你可以反驳他,你这样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是啊,殿下,微臣相信您一定是有苦衷的,您解释一下,陛下也是着急啊。”
陈修远朝说话的人看了一眼,这人呐,说的话听着像是站自己这边的,但仔细想想,怎么这么像狠狠推自己一把的感觉呢?一看这张虚伪的笑脸,他当是谁呢,韩旭嘛,吏部尚书,简在帝心的能臣。
陈修远微微一笑,韩旭怼他怼得好啊,他正愁没办法打发安柔郡主和她女儿呢,韩旭今儿个要是帮他说一句话,那他恐怕以后对韩祺什么的还真得客气点了。
陈修远瞥了眼武将堆里的崔友仁,对方这时站出来不轻不重得为自己说了一句话。
一时间,大殿里有三种声音,一种是极力支持自己的,一种是极力反对自己的,还有一种是划水的,崔友仁这样的。
赵御史眼里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其实臣刚才说的话不算准确,殿下心里不舒服也是明了的。殿下不是单刀赴会,而是四个人的会面,殿下身边带的据说是您路上救下来的一个丫鬟,可是遗憾的是,这个丫鬟后来病死了,殿下,臣不是在含沙射影,臣真的是很遗憾,因为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交谈的细节了。”
奇怪的是,崔尚娴那方面居然被隐去了,提都不提,陈修远眉头一皱,看了眼崔友仁。
“臣可否斗胆问一问殿下,当初您究竟和对方说了些什么?”
“三郎,他说的是真的吗?”
陈修远顿了一下,又看了眼崔友仁。
不是,好歹当初老子为你女儿忙前忙后,不求你多感激我,他妈的说句话总会的吧?!
“陆启林,回答朕的问题!”皇帝拍了拍龙椅的扶手,看着陈修远的目光到是有些失望起来。
陈修远握紧拳头,神色愈发冷漠。
齐王造反和圣月教脱不了干系,现在又把圣月教捆绑上自己,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陛下无须动怒,微臣到是知道些前因后果。”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陈修远一扭头,中书令,公羊珍,他有个弟弟叫公羊瑞,忠勇侯。
“赵御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梁王孤军犯险,是有原因的。”
中书令的分量十足,他一处声,大家全都安静下来。
公羊珍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陈修远不畏牺牲的精神,说到底他不就是去救人的嘛。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中书令也同样没有提起崔尚娴这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难不成就他一个人脑子里记得崔尚娴这个人吗?
一时间,陈修远对崔家多了好几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