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到一种境地,喝凉水都塞牙。人幸运到一种境地,掉下悬崖能捡到武林秘籍。
你说不出是不是命中注定,古有塞翁失马,今有陈修远失小木盒。不过一个转身的时间,诶!孤王的小盒子长腿跑了……仔细一看,是被长腿的猫叼走了。
这猫嘴怎么这么大呢?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陈修远跟着猫跑了,崔家的人找不找他了。
“这,殿下?殿下?”向树懵了,喝一杯茶水,主子丢了。
崔焕毫不在意,这腿长梁王身上,爱去哪儿去哪儿,现在回皇宫了也说不定。“梁王可能在某个僻静的角落,嗯,呼吸新鲜空气,大人放心,在崔府里不会出事的。”
“你是的这是什么话,殿下乃千金之躯,要是在你家出了问题,我看你怎么担待得起?!”
向树点了几个崔府的家丁,去寻找陈修远的踪迹。
崔焕觉得,梁王作死受伤,是很正常的,想想他之前断掉的左手,不就是非要骑一匹孤傲的烈马,结果堕马摔断的吗。说不定还能到哪里再摔一次。
崔焕在心里很不厚道地假设了一会儿,忽然脸色就变了,这崔府不能乱跑,要是让梁王发现了……
“来人呐,找梁王找梁王!!”
陈修远看着一颗巨大的、两人合抱粗的梧桐树上,那只该死的虎斑猫蹲在树枝上,两只爪子按着自己“重金”买来的盒子。
“你个猫崽子,给老子下来!”
“瞄~”
“还顶嘴,下来!”
“喵呜~”
陈修远叉了会儿腰,左右看了看,在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咻地一声朝虎斑猫飞去。
“小样儿,跟爷斗。”
陈修远拍拍手,身形灵活地爬到了梧桐树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盒子,发出猥琐的笑声,正要伸手去拿,看见对面那只该死的虎斑猫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陈修远瞬间怂了,要是被猫爪子划拉破了皮,这年头可没有什么狂犬病疫苗啊。
陈修远以坚毅地目光和这只狡诈的虎斑猫对峙着,一不留神脚底一打滑,陈修远惨叫一声摔了下去,四米啊,纵使属下是松软的土地,陈修远仍然感觉身体散了架,一身的皮囊已经不属于他,动不了,不想动……哐的一身,木盒子掉下来,砸中了他的脑门,得,目前已经无法自由思考。
“孤王……吾命休矣。”
“诶,那边是不是有声音啊,小夏,你去看看。”
陈修远还打算继续躺尸,结果听见有人要来的动静,求生欲使他立马爬起来,飞快地跑掉。
说起来,那棵梧桐树正好长在府里两进院子的邻边,翻过去,就是完全不认识的地方,陈修远手里拿着盒子,木然的看着周围,这里是哪儿?
一路躲避来往的侍女、家丁,陈修远叹了一口气,伸手扶住一扇门,不成想只是想借一下力,门倏地便被推开,陈修远直接摔了进去。
“好多书啊……这是…什么?”
…………
敏儿手里捧着衣服,在等崔尚娴出来,她个小脑袋就想不明白,以往不都是自己服侍沐浴更衣的吗,怎么今天还不让她进门?要是水凉了怎么办,头发那么长,一个人怎么打理啊?
崔尚娴静静地站在浴桶旁边,一件一件解开繁琐复杂的衣服,逐渐露出雪白嫩滑的肌肤,只是每解开一件,眼眶就会红一点,明明是那么完美的躯体,却连看一眼,欣赏的勇气都没有。
她把自己埋没在水里,抱着手臂发呆。
她有人鱼线……有浅浅的腹肌……身上有一些妖艳的纹身,纹身以下是疤痕……她有全长安女子都不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