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啊,老夫厚着脸皮,想求你件事。”
“这张纸上的东西,能不能找到?”
陈修远一低头,这张纸上罗列了五六样名词,有两个的后面打了勾。
“全部?”
“不,打钩的两个就可以了。”
这张纸就是崔尚娴拿去黑店的那张,但是为了保密,她故意放了些用来混淆视听的东西,真正要用的,只有两个。
这些东西,陈修远不是不认识,也知道在哪里有,他小时候去库房探险时翻到过。但母后跟他说过,这些东西都是禁品,崔友仁要这个干什么?
崔友仁和陈修远实话实说了,如果有这几样东西做配料,崔尚娴被毒哑的嗓子就可以恢复。
陈修远大吃一惊啊,本来这世间有东西能毒哑一个人已经很让他吃惊了,也不想想,这年头有鬼个高级器材,甚至没有系统的原理,这些东西一向被看做旁门左道被人看不起,崔家还能搞解药,你们能上天吗?
崔家有意思啊。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小看古人或许是每一个现代人的坏毛病了,要吃亏的。
陈修远略微一思索,这事吧,还要考虑考虑,他回家商量商量,不然搞出什么幺蛾子又是他倒霉。
得到这个回答的崔友仁也不气馁,不是还有余地的吗,再说,这些东西本来就很紧要,慎重一点也是应该的。
陈修远小口小口喝着白开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笑得很温柔。崔友仁提了两句最近长安穿得很广的梁王和其他女子的绯闻,陈修远差点没呛着自己。
“纯属子虚乌有。”
崔友仁叹了口气,正如之前陈修远对他的解释抱有怀疑,他也不能完全相信这简简单单六个字。他只希望这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不要朝三暮四,不要太过留恋花丛,不要宠妾灭妻。
都说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
陈修远说着说着,也就剩些没营养的话了,干脆不说了,拍拍屁股准备打道回府,妈的,看他不揍死陆泓那个犊子。
没走个几百米,他就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一幕。
李肖和崔尚娴站在一起相视一笑,李肖还握着崔尚娴的手贴在自己胸前。
陈修远冷笑一声,慢慢走过去。
就知道你们不对劲,青梅竹马,还订过婚,迫于自己亲爹皇帝的操纵的压力,两家翻了脸,这才分的手,这是……藕断丝连,还是死灰复燃啊,崔尚娴,你可以啊。
李肖,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崔尚娴背对着陈修远,根本不知道背后有人已经怒气冲冲走过来,李肖关注点全在崔尚娴身上,也没看见陈修远。
不过说起来,崔尚娴背对着他,他是怎么看见“相视一笑”的?可能,脑补过度吧。
崔尚娴此时绷着脸看向李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对方抓得太紧,这时候她就后悔自己说不了话了,给了李肖欲拒还迎的错觉。
等到陈修远的脚步声已经大得使两人脱离对视的境界的时候,已经晚了。“哟,这不是卫国公家大公子吗,不回家看孩子啊?”
“崔尚娴,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