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远拉着她,让人端了一盆水过来,然后他定定心心按着崔尚娴的左手开始清洗。
肢体接触陈修远一般不会放在眼里,但是李肖恶心到他了。
手上根本没脏东西,比水还干净,陈修远一边摸着她细滑雪白有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一边在心里暗骂李肖,反正就是要骂李肖。崔尚娴,蛮舍不得的。
“那两样东西我会尽力拿到,等你什么时候开口,就把今天的事情好好解释解释。要解释清楚,听到没有?”
“还有,和姓李的离远点,老子会生气的。”
青梅竹马了不起啊。
“听到没有,点头。”
崔尚娴慌乱地看着陈修远,在后者威胁一样的目光下,急忙点了两下。
“真乖。”
陈修远笑嘻嘻地看着她,在她惊讶的目光下吻了吻她的脸颊。第一次吻额头,这一次吻脸颊,下一次呢,哈哈哈哈……
陈修远心中的不满一扫而空,看了看洗完手之后的这盆水,他……真的很想把李肖拉过来,把他的脸按进去。
崔尚娴的手还被他抓在手里,整个人像是没睡醒一样,微微低着头。
刚刚她只是去把曾经的定情信物还给李肖而已,她没有做什么。
她也承认,对于李肖她还是会有感觉,不知道是歉意还是残存的喜欢。她今年才十九岁呀,和李肖一起长大的时光,不是什么变故就可以抹除,忘掉李肖,就和忘掉过去差不多了。
可那又怎样呢,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她和李肖,已经没有关系了。
陈修远在这个小插曲以后就回了长乐宫,妈的,还有个兔崽子欠揍呢!
陈修远一回宫,还没来得及找陆泓算账,就有人传来消息,第一个,大佬互掐有结果了,崔友闻,赢了!
陈修远接过陈安特意摘录下来的一首诗,然后一转眼搁到一边。他可能会专门去欣赏诗词吗?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的。
第二件事,齐王在大牢里想要见他。
这件事有些突兀,陈修远斟酌片刻,决定先找母后,看看能不能从库房里把崔友仁要的东西提溜出来,是不是,不能说话的正妃,宫斗的话,杀伤力大大下降……开玩笑的,本身那件事,对方就是冲他来的,崔尚娴只不过受了牵连,能做什么,他都会尽量去做的。
至于齐王,陈修远在脑海里勾勒出他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记得上次亲手去送信,他端坐在牢房里,即使灰头土脸,但是一个皇子的高傲还是没有褪去。
永远都不会褪去。
陈皇后生的孩子,都很优秀。
不知怎么回事,他不太想见到齐王,可能是因为他和圣月教有勾结,但是圣月教恰巧又知道他一个很大的秘密。
等他登基以后,就该举起屠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