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一个人,生活方面不注意,再加上饮食作息也不规律,这痛经的老毛病就又缠上她了,像是老友重逢,不肯走了。
夜间风冷,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往棉袄里头添了一件绒衣。
童忆赤着足,在导演和道具组的指挥下进入到水里。
冰凉的池水瞬间侵袭,从肌肤到骨血,锥痛到让她近乎麻木。
她在水里或站或坐地摆了几个姿势,配合灯光老师调整灯光。
约莫大半个小时之后,导演拍拍手,示意她可以从水里出来了。
工作人员递上提前准备好的拖鞋和绒毯。
童忆冻得浑身青紫,如一页被丢进凛冬寒窖里的薄薄的白纸,出来时,浑身僵硬地近乎无法站立。
她惨白着脸,被人直挺挺地从水池里捞起来,又直挺挺地又拖又提地带到一边的休息棚里吹暖风,灌热姜茶。
童忆将整个人蜷缩进绒毯里。
小腹处的坠痛与撕裂感越来越剧烈。
她去掏口袋,摸出一板空了壳的止痛药。
剧组的工作人员开始分宵夜。
有人递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三角叉,汤面上虚虚地浮沉着几点墨绿色的香菜叶。
童忆说了声谢谢,摇摇头没接。
魏宇辰便是在这个时候,再次见到童忆的。
他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眼前模样瘦弱、狼狈的女人,和一年前那位惊为天人的清冷美人,简直判若两人。
他摸出手机,拨通了一通电话。
“卧槽!三哥,你猜我刚才在剧组看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