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抬头挺胸得走路,感觉是要比低头安逸舒服多了。
在躲过了早高峰来到祥玉后,高兴看着观光电梯外的紫禁城,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
然后他感到有人在看自己,他顺着那个视线看去,发现是王珊珊正在看着他。
“你看什么?”他费解地看着她。
王珊珊露出一种近似于飘在云端的陶醉笑容,显得又美又傻。
他不想理她,继续看着电梯外面,好在这种煎熬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因为顶楼到了,他几乎是拽着王珊珊步出电梯。
“看点路。”他哀求着“老佛爷”,然后朝着宋老头的办公室走去。
他刚在门口站定,门就开了,余司机站在门后。
“珊珊。”他对还在发愣的傻妞说,她跟小女孩儿一样欢快地跑过来了。
等他们走进来后,余司机关上了门,宋树人才从埋首的文件中抬起眼看他们俩。
“叔叔好。”高兴尴尬地鞠躬,然后看着王珊珊,她还在发愣。
“问好啊。”高兴提醒她。
“不用啦,珊珊跟我说你有事告诉我,是什么事?”宋树人问。
高兴看着王珊珊。
“是樊委员,他昨天和彘儿打电话了。”王珊珊连忙说。
宋树人惊异不定得看着他俩“彘儿?哪个彘?”
“叫着玩呢,叔叔。”高兴欲哭无泪得说。
“他打电话给你讲什么了?”宋树人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我想要的东西,他可以帮我问问,但我要好好表现,让别人觉得我配得上他。”高兴看着宋树人说。
“我听说你昨天和人打架了?”宋树人看着高兴说。
“是把‘麻烦’赶走了。”高兴把事情复述了一遍“而且我报警了,警察也警告过他们。”
“哼,那么巧。”宋树人冷笑着“你以为警察和曹操一样随叫随到啊?”
“他们当时正在指认现场,是永安里派出所的民警,他们可以为我作证。”高兴沉稳地说“并且,我相信学校还有监控,你们可以调取。”
“那你这属于正当防卫,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宋树人皱着眉。
“应该是防卫过当的问题,我把一个人打昏了。”高兴尴尬地说。
“说说你那么做的理由。”宋树人平静地看着他。
“我希望他不要来惹我,他让我帮他捡球,嘴上说的是‘麻烦’,实际上是命令,我凭什么听他的?”高兴问。
宋树人冷笑了一阵,指着他们身后的椅子“坐吧。”
高兴拿了两张凳子过来,其中一根给王珊珊,另外一个自己坐了,然后找了个让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继续说。
“另一个我可以告他谋杀,他用石头打算砸我的后脑勺,但那个地方没有监控。”
“哼,谋杀,你这叫……”
“举轻以明重,与举重明轻相反,是我国古代法的一个司法原则。”高兴打断了宋老头的挖苦。
“我听不懂。”宋老头说。
“您要有时间我可以告诉您,还是你给我找个律师来。”高兴说。
宋树人马上拨通了内线,把牧仁叫上来了。
“你真的打算告他?”宋老头捂着嘴说。
“如果他记得教训,不惹老子,以后他在外面过失杀人都和我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