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说呢?”珊珊拉着他袖子说“那样的人社会危害多大啊。”
他看着这个又在拉偏架的女人笑了,接着看着老头。
“规则是慢于冲突发生的,每一次冲突发生后就会有新的规则,而我的规则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惹老子,老子就把他们打地上爬不起来。”
宋老头用手指了指高兴,却头痛到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要杀老子了,老子还怕得罪他们呐?”高兴替宋老头说。
“年轻人,血气方刚……咳咳”宋老头又咳嗽了两声。
他等老头顺过气了才继续说。
“睚眦必报的睚眦是一种瑞兽,它经常装饰在衙门和大理寺之类部门的影壁上,它好勇、擅斗,嘴衔宝剑,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所以……”
“你心里有数就行。”老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还有什么事?”
高兴想着,还有什么事能在牧仁来之前说的。
“彘儿想从基层开始做起。”珊珊忽然说“董事会……”
“你闭嘴!”宋老头指着王珊珊说,又指着高兴“你跟我说。”
他看着老头,现在跟他说马基雅维利一定会被轰出去,要怎么说呢?
老头得意地笑了,好整以暇地等着,别的活都不干了。
“郭子仪你知道吗?好,直接说,郭子仪以武举人入仕,但他也去安西都护府当过兵,我要的是团结的,属于我的力量,我现在跟你进去搏杀是改变不了现状的,而且还要担心外部的势力,这次达能可能会牵连一些人落马,他们为了阻止我会干什么我不清楚。”
老头思考着。
“一步一步来吧,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高兴说。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然后牧仁推开门走了进来。
“董事长。”牧仁说。
“等会儿进来。”宋树人说,接着牧仁退出去了。
“新事业部筹备地怎么样了?”老头问。
“董博文送麻省检测去了,等结果出来后再说。比起急功近利,我更喜欢稳扎稳打,首先要确定不被人骗。有道载丰,以明而动,以悦而动会带来不好的结果。”
然后高兴又开始和老头摆几个人类历史上的案例,南海泡沫、密西西比河泡沫等等,说到他口水都快干了。
“我们那逮野猪,都会在陷阱里放诱饵,叔叔以前逮过麻雀吗?”高兴问,这宋老头总不至于不晓得吧?
“知道,箩筐下撒几颗米,等麻雀进去了就扯绳子。”老头微笑着说“我明白你意思了。”
“想从罗网里脱困,比忍住吃米的冲动难多了,我以前什么都没有,其实我也想要那些东西,然后我就去了国图。”高兴很郁闷地说“如果人类知识是一个宝库,我岂有入宝山空手的道理,享受青春需要资本,我在那积累我的资本。”
“好吧,我等着你。”宋树人朝着他伸手,看样子是要跟他握手。
高兴站起来,双手和宋树人握了一下,接着就退回自己的座位上了。
“看够了没有啊?”宋树人转头看着王珊珊,她不知道神游到那儿去了?
“出去,我要做事了。”宋树人说,低头看书桌上的文件。
“叔叔要不要喝点凉茶?”高兴说“我有一个朋友……”
“是药三分毒,不要以为改名叫茶,就不是药了。”宋树人头也不抬地说。
高兴和王珊珊站起来鞠躬,还没出门口,她就激动地抱着他的胳膊。
“好帅啊。”她用口型说,就像一个崇拜者。
他这时是不是该用很酷的表情回应她?
不过他在打开门看到牧仁时就把这个念头给抛到脑后。
“到我办公室去。”他对牧仁说,接着朝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