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见她放开了手,心里才舒坦些。
宁溪见他竟然解了自己的腰带,拿着腰带四看了一下,放在了一旁半人高的花丛上,然后便又近身前来,这次的目标是扣子······
宁溪:········
不过到底来了兴致,倒要看看眼前这个奇人要做什么。
然后就见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自己的外裳脱了,艰难处还崴着脚让她张开手臂配合。
宁溪便配合了,见他将那外裳也如是搭在了那花丛上······
倒住了手,只是此时大概察觉出了自己行为的荒诞,不说脸,连那耳根子和脖颈都已红透。
宁溪放下刚才配合他张开的手臂,看了看自己,“还有啊,不脱了?”
景明更是红透了脸,不过到底找回了些理智,“嗯。”
宁溪摇了摇头,向前走了一步,仰头看着人,“景大人,你上来就扒本侯的衣服,总得给本侯一个理由吧?”
景明不愿说理由,转移话题,“那木头没砸到你吧?没事吗?”
宁溪眯了眯眼,想了想,大概是林安送东西的时候说漏了嘴,又想到他刚才的行为,自己手下的为人处事,自然了解,如何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上来就脱自己的衣服,“不许其他人碰我啊?”
景明见被说穿,想到两人之前的争吵,又觉得没了几分底气,只是还是担心,终究是要亲口问她,“有没有刮伤,手上的伤口好了没?”
宁溪抬起手,看了看,“有点裂开,不过没事。”
景明看着纱布上滲出的血迹,皱了皱眉,便牵了她没受伤的那只手,往屋内走去,宁溪本来还要说什么,又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腿,忍了忍。
走到了屋内椅子上坐下,景明熟门熟路地拿出了药箱,换药,包扎。
景明见伤口还勉强没那么严重,才放了心,“可查出来是什么情况?那些监工都是有经验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宁溪一直是颇觉有趣地打量着他,也很喜欢他这么急着来找自己的举动,还有此时的熟悉和安心,听得他问这个,想起客房住的那人,宁溪却并不想让他知道,“就是不小心,人都没事,无妨。”
宁溪见他要把药箱拿回去,连忙止住了,“放下。”
景明不解。
宁溪却道,“坐下,把腿伸出来。”
景明这才想起自己跳下高墙的时候摔的脚,还好有树能借一下力,不然他从高墙上摔下来,断不是崴脚这么简单,但是想到她要亲自看,还是犹豫道:“回了衙门再处理,没那么疼。”
宁溪却没有再说话,从药箱里拿出了跌打药,蹲了下去,将他受伤那只脚拽了出来,又脱下鞋袜,果然肿了,眼前这人虽然跟个琉璃罐似的易碎,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跛着脚走路,宁溪稍微碰了一下,就听见他闷哼了一声。
宁溪斜睨了他一眼,“以后别翻墙了。”
“那我能从正门进来吗?”景明哪想爬墙,可是门口的护卫不让他进来,他又气又担心才出此下策的,不让他进来,倒让另一个人住在客房?
宁溪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倒了药在掌心,揉热了,才去揉他的脚踝,除了一开始的不适,景明只感觉自己脚踝的痛意在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