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听得形势,便仗剑而出,见车架早已被黑衣人包围,且都武功修为甚高,连圣上的暗卫都现了身,守在了车架四周。
长公主冷冷看了片刻,便加入了战局。
交手过后,长公主手中的杀招更狠,早已知道这些人是死士,因此手下毫不留情。
竟然盏茶功夫过后,这些人才被剿灭干净,看来是下了死手,而且禁卫从尸体身上没有搜出任何线索。
长公主本已转身回车架,却突然回身抬手,可是有人比她还快,早已截住了那些暗器,并反手一招,冷溪对面便出现了好几声响动,早有禁卫飞跃过去,将人押了过来,不过提回对岸时,竟也都是尸体一具了。
“愚蠢!”现身的凌易看着没有抓回来活人,有些怒,对禁卫说话也没客气。
长公主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深寒,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些人的暗招就算没有凌易,自然也不会得逞,可是她恨极了这些藏在暗处犹如蛇蝎的人,但凡凭本事争输赢,她也佩服,想到如此,嘲讽又代替了眼眸里的深寒。
这是圣都,不是战场。
“主子恕罪,是属下护卫不周,”凌易恭敬地跪着。
长公主扶起人,“已经做得很好,你亲自去查,谁动的手。”
“是,”凌易领命,吩咐了禁卫,“清理干净,送圣帝回宫。”
“是!”
长公主这才进了车架,圣上周围的暗卫从马车后撤了出去。
“走吧,先回宫,”圣帝也并没有受到惊扰。
圣帝回了圣宫,将文渊阁景行召了进宫,也顺便将景明也召到了宫中。
景家两位公子到的时候,见着好几阁的阁主都在。
至简殿里,圣上只着了常服,神色不太好,想必宗长的离世对圣上打击很大。
景明跪拜起身,朝着那军武阁的阁主李尚看了看。
“景大人,宗长的后事就交由你们文渊阁的礼部去操持,一直等到三位将军到都以后,再做交接,三位将军已经启程。”圣帝看着景行,将这件事情安排给他,最是妥当。
“臣已安排妥当,圣上请放心。”景行答道。
“你办事,最是公允,也最是妥帖,朕很放心,小景大人呢?”圣帝按了按眉心,袖口露出一截红线,系着一枚普通成色的玉,在圣上的身上出现,有些突兀,恰好景二公子抬头,看着,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不知在何处见过。
“小景大人?”圣上又叫了他一声,“看你早上的时候,就精神不佳,是这些时日办案子太过劳累吗?”
景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低头,“是臣失礼。”
“无妨,朕知道你的性情,案子牵涉甚广,也辛苦你了,军武阁的案子,办得如何了?”因着景大人的缘故,又因小景大人自己也争气,所以圣上对他其实一直很宽容。
景明如实道:“皆已查明,所有事情,皆是傅掌事一人所为,虽然牵扯到了军武阁的不少人,但都已查清。”
“与崔阁主和李副阁主可有关系?”圣上看了一眼崔武和李尚,二人已经跪了下来。
景明如实回道:“据查,暂无证据,另证人提供的与后宫牵扯的书信往来,都是伪造的,臣明日会呈上详细奏章。”
“嗯,”圣上彷佛才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崔阁主,李副阁主,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朕之前将你二人禁足府中,配合律法部调查,也是为了护你们清白,小圣妃虽然禁足宫中,但也毫发无伤,既如此,等律法部呈上奏章,朕再在群臣面前,为你们正名,你二人,可有怨言?”
跪着的二人连忙磕了头,崔武道:“臣不敢,臣多谢圣上明察秋毫,还了臣等的清白。”
圣上也撤下了重担,“那就好,如今许多事情,还得你们去军中操持,只是宗长一事,朕放了众臣七日休沐,同去宗长府吊唁,小景大人的奏章,等七日后的朝堂上一一宣读。”
“臣恭谢圣上!”
圣上示意身旁的管事,将二人扶了起来,“你二人虽清白,但御下无方,失察之责难免,今日起,解你们的禁足,随群臣去吊唁宗长,但是罚奉半年,以示惩戒。小圣妃无辜受牵连,即日起,解除禁足。”
两人还要跪谢,圣上阻止了,“其他人先退下吧,小景大人,朕还有许多事,要问你,你先留下。”
等只剩景明一人时,圣上问道:“听说你在西北,与宁安侯私交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