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看着,不忍,“母亲,我院子里的,都是品行端正的丫头,昨夜除了齐商和香穗,我屋子里也没人,母亲素来公正,不要坏了她们的名声,您要如此,往后这院子里,儿子是连丫鬟都不敢使了。”
景夫人没听完,也是拍了他一掌,尽管失了端正,也还是打了,“你这不省心的,那是谁?”
景明不喜欢撒谎,可是却不得不一次次撒谎,不过,倒是更明白了宁溪的艰难,他知道她本来也是不屑于如此的人,难怪要给自己下药了,景明又一次感慨,又朝着跪着的人看去,与几个小厮对了眼,才道:“母亲,是儿子最近在跟着齐商练武,新学了几招,一时兴起,将那床榻弄坏了。”
景夫人半信半疑,“你别撒谎,婆子进去换炭炉的时候,可看见了。”
景明佯装生气,“母亲,这些事情,本就不该如此大张旗鼓,如今儿子已经跟你解释了,母亲到底要干什么,硬塞给我一个通房?”
景夫人见他生气,又看着跪着的人,也觉得自己过了,她本来也高兴有这样的事情,还想着能有个人把儿子留住,没想到此事大概驳了儿子的面子,确实有些过了,但景夫人不死心,又转头问跪着的人,“真没有事?”
跪着的其中一人,是景明的奶娘,道:“老奴懂夫人的心事,可是咱们是看着明儿长大的,若是真有,不用夫人查,他定然会负责的。”
景夫人看着儿子,见他已拂袖进了屋子,又看了看跪着的丫鬟仆从和婆子,叹了一口气,这些丫鬟,都是貌美的,可是她知道,自己的一双儿子,都是痴情的人,大公子也是,多年屋里没人,还是去了定北一趟,回来才答应了成婚。
景夫人悻悻然,但也是吩咐道:“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就自己院子里知道就行,每人赏银五两。”
“多谢夫人,”众人跪谢道。
景夫人看着生气关了门的儿子,又对众人道:“起来吧,小厨房给二公子的晚饭都备好,送过来。”
众人都去忙了。
景夫人敲了敲门。
只听里面说道:“母亲还是早些歇息,儿子最近有些忙,明早再去给母亲请安。”
景夫人只得回了院子。
等人都走了,景明才叹了一口气,他也好像开始不喜欢圣都。
又想到今日见到的圣上,不可否认,他是一位很好的帝王。
丰神俊朗,帝王威仪。
去定北一路下棋的时候,他就觉得圣上很好·····
可是看到他的时候,他知道,他不用担心了,小溪不会喜欢圣宫的活法,她早就已经选了。
想到今日之事,景明皱了皱眉,她也不会喜欢景府的生活。
又想起圣上的承诺,即使那个承诺,以后应该有变数,但是也好,让小溪自己选。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想到昨夜,景明看了看不远处新换的床榻,陷入了回忆,嘴角有压抑不住的笑意,脸微红,最后深深呼吸才赶走脑海中的画面和声音。
也就在这一刻,景明却无比怀念雪山城的院子,想到这里,景明更加坚定了要去寻一所宅院的想法。
不是哥哥买的那宅院。
是以后二人在圣都时,可以居住的宅院,安静又温馨的,像西北的院子,像新境的院子,圣都也得有一座,即使大概可能以后会很少住。
不管,他一定会随她左右。
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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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师别院
宁溪带着寒潇一路南下,到了庄师别院。
宁溪驻马,身后跟着寒潇和林安,看着别院门前早已等待的一双人影,终于放下了心。
红绫竟然已经是妇人装扮,还挺着个大肚子,宁溪看着,热泪盈眶。
寒潇一个劲地围绕着红绫转,最后转得她头晕。
庄师对寒潇很好,因为是寒潇的族人救了红绫。
红绫说,等她生了孩子,就去找宁溪。
宁溪拒绝了,“你们这样,才是我如此行事的意义,替我照顾好寒潇,等一切事了,我带着他来找你们。”
庄师问:是那个小官员吗?
宁溪说:是。
红绫问:是那个没用的人?
宁溪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