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长。”

“一会儿，我骑马出去跟他们谈判，你在后面一旦确定老北风的位置就开炮，不用管我。”

“是，首长。”

“行了，安排安排，出发。”

“是。”

王福国牵了一匹马，事先把自己的匣子枪挂在马镫下面，用鞍子压住，天本来就挺黑，根本看不见，他点了一支火把用左手举着，上马往外跑，边跑边喊：“老当家的，别开枪，我是来谈判的。”毕竟伤还没好，右肩膀一直疼，可这个时候顾不了这些，对面天已经红了，这是胡子打的火把照的，可以想象胡子的数量有多大。

刚走出不到半里地，对面的山包子后就转出一大群的马队，马背上的人都是一手举着火把，一支手拎着枪，边走边往天上开枪，边走边吆喝。一看对面只来了一匹马，就都停住不走了。

小战士猜得没错，这帮胡子刚刚把迎上去的警卫排长十几个人打死了，风头正盛。一看对面就一匹马，孤零零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开了几枪，但都没有往人身上和马身上打，净往旁边的草窠子里打，就是想吓唬吓唬人。

这也是王福国跟他们打了一个赌，他赌这群胡子见他一个人过来会轻敌。如果这群胡子直接把他打死，那也就是命，没办法。

王福国忙把马停住，双手拢在嘴边喊：“是老北风大当家的吗？我是来谈判的。”

对面哈哈地笑起来：“谈个屁啊，你谈，你们有谈的资格吗？”

“谈谈呗，万一谈成了呢，你要是硬打，我们这边也有不少人呢，能不死人就不死人是吧？”

“那行，你把你的枪扔了。”

“我就没拿枪，不信你看。”王福国下了马，举着双手原地转了几圈。

“你把上衣脱了。”

“行。”王福国把上衣脱了，甩了几下，又穿上，证明里边没枪。

“你把裤子也脱了。”

“行。”王福国把裤带解开，把裤子褪到脚脖子又提了上去。

对面又是一阵大笑，笑得肆无忌惮。

“这回可以谈了吧？对面是老北风大当家的吗？”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不相信你是老北风大当家的，老北风都多少年了，没生我时就有，要活到现在都一百多岁了。”

“好，就你尖，老北风早死了，让日本人给打死了，我们无非是用他的名号。”

“那就对了，那现在大当家的在不，是哪位？能说句话不能。”

“我就是大当家的，有什么话你就跟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