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24日星期二
生病
你发烧了,量下体温39度2,我以为是体温计出了问题,给自己量了下体温36度5,嗯,看来体温计没问题。你
大概有一年没发烧烧到过这个度数了,大概有半年没怎么生病了,在你不生病的日子里,我感受到的是无尽的轻松与欢愉。
发烧,这个度数了,对,退烧药,翻了翻,家里竟然还有!我镇定下想,如果吃了退烧药,强行退烧之后,有时候病程反而会被拖长(当时想太多了,该吃药吃药)。你只是高烧,自己说浑身无力,唯一想做的就是睡觉,我跟你沟通说不想给你吃药,试试按摩和物理降温退烧,你很是愉快地配合了。说你自己也不想吃药。
你晚上六七点钟烧到39度2,九点降到38度5,晚上十一点降到37度8。这期间你要喝水,你说,水没有味道,我加了冰糖和两片姜,你喝了有600、700ml,排尿两次。一早醒来,量体温,正常了。
你从小生病,一向很是配合,只是那时初为人母,面对娇小的你,各种担忧和恐惧远远超越了生病本身,也许你吃过的许多的药,和进过的很多次医院都是为我的恐惧买单。但作为母亲,只求儿女平安康健,谁为母之初就想好要修个医学专业呢?
不过,讲真,懂点基础的医用护理真的很有必要。每个人都有自己惧怕的事情吧,那些事情就是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一如加缪在《异乡人》中写道:“我表面上看起来也许是两手空空,但我对自己有把握,对一切都有把握,对自己的人生和即将来临的死亡有把握,比他有把握得多。没错,这是我手上仅存的筹码。”
有把握的死亡,也变得如此铿锵有力。
2018年7月25日星期三
奶奶家
第一天买了最早的高铁去奶奶家,一早四点就要起床,你很好的地方是没有起床气,虽然很困,困得睁不开眼睛,身体也还在睡眠状态下软乏无力,但是意识很快清醒,情绪稳定,自己困乏无力,就说:“好困,你帮我穿衣服吧,我醒醒盹。”
高铁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所以我只买了一张票,你实在困极了,“躺”在我的身上睡去,姿势不太舒适,不久醒来,告诉我说:“我做了一个好玩的梦呢。”
回奶奶家,心情很愉快啊,所以梦都是甜美的。
晚饭后,和爷爷一起去铁路上走走,铁路上爷爷指着一条河对你说:“爷爷小时候就在这条小河里捞鱼,那时候小河的水可清了。”
走着走着,月亮升起来,铁路旁一排杨树显得愈发葱茏挺拔,你说:“我有点害怕。”爷爷说:“别怕,爷爷在呢。你爸爸小时候就整天长在铁路上。”
你:“长在铁路上?”爷爷说:“就是经常在这铁路上玩呗。”你累了,爷爷说:“来,爷爷背背,看多重了?”你爬上爷爷的背,嘴角上扬着。有人宠溺着,给予你泛滥的洪水般无穷的爱,你只需要张开手臂,尽情地接受它们,多好啊。
回到家,你和爷爷奶奶要画画,大家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奶奶说:“你来了,我们晚上真有事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