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宁葭道。
三人连忙转身奔逃。
不想斜刺里又冲出来三个兵士,向三人扑来。
宁葭连忙掏出匕首,将桃叶、六顺护在身后。
待这三人来至近前,宁葭挥动手中匕首,寒光闪过,三个兵士便捂着胳膊滚倒在地,哀叫不止,手中的铁剑掉落在地。
六顺突然从宁葭身后跑了出来,捡起了兵士掉落在地的剑。
“六顺,快走!”桃叶叫道。
桃叶拉着六顺继续往前奔逃,宁葭手执匕首紧随其后。
途中又遇到几队兵士,宁葭皆以匕首护卫,脱身逃走。
但他们的行踪已被周悉,兵士们皆向三人处聚集,越集越多。
宁葭又不愿下杀手,以致处处受制。
桃叶忽然停下奔逃的脚步,转身向宁葭道:“小棠姐姐,别管我们了,你一个人赶快逃吧!”
“姐姐!”六顺惊道。
“六顺,”桃叶拉过六顺道,“姐姐不能保护你,对不起,但你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做男人就要有担当,我们不能再拖累小棠姐姐了。”
桃叶三人还不知道,此时兵士们抓捕的人已经是宁葭了。
“嗯,我知道了。”六顺望着桃叶的眼睛点了点头。
近百名兵士已聚集到一起,向宁葭等三人处追了过来。
“给我抓住她!”冯街尉吼道。
“小棠姐姐,你快走吧。”桃叶又向宁葭道。
宁葭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眼中泪光微漾:“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错误?”桃叶道。
宁葭此时正面对着桃叶与六顺,追捕的兵士自她身后扑了上来。
宁葭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匕首,转过身来,匕首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寒光。
靠近的兵士纷纷倒地,鲜血洒落一地。
“我绝对、再也不能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宁葭望着越聚越多的抓捕兵士截然说道。
“都给我上!”冯街尉命令道。
兵士们虽然惧怕宁葭手中匕首,但亦不敢违抗军令,纷纷向宁葭扑来。
宁葭一把匕首舞开,鲜血如雨般洒落。
但涌上来的兵士越来越多,渐渐便感到力不从心。
到底被人从身后觑了空隙扑了上来,压倒在地。
“小棠姐姐!”六顺大叫道,挥舞着手中的剑向扑住宁葭的兵士刺去。
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武艺修习也甚为浅薄,不几下便被制服。
桃叶亦被两个兵士抓住。
正在危急之时,忽然从林中冲去几十个短衣打扮的人来,手执刀剑向兵士们刺去。
一人手执一双弯刀砍向扑住宁葭的兵士。
那个兵士就地一滚,避开此击。
宁葭连忙爬起身来。
那人望见宁葭一张疤痕横卧的脸,愣了愣方道:“是、迟姑娘吗?”
“你认得我?”宁葭向他奇道。
“受人之托,特来相助,你们没事吧?”那人道。
宁葭望了望桃叶、六顺,他们都已被短衣人救下,这才松了口气,道:“我们没事,多谢壮士搭救。”
“不谢。”那人拱了拱手道。
几十个短衣人个个出手精准,不一会儿便占了上风。
但他们似乎并不想纠缠下去,弯刀之人一声:“走!”
几十个人便拥着宁葭、桃叶、六顺三人且战且退。
不久便跑出了淙荫山。
这些人带着宁葭等三人直向西南而行,来至一处山脉。
“到了,上山吧。”弯刀之人道。
“这位壮士,不知该如何称呼?”宁葭道。
“迟姑娘不必客气,叫我梁毅就行。”弯刀之人道。
“梁大叔。”宁葭道,“此次承蒙相救,小棠感激不尽,我们姐弟三人必会铭记恩德。”
“这是说哪里话,梁某也是受人之托,尽人之事罢了。”
“受人之托?”宁葭再次听到这句话,不免问道:“不知是受何人所托?”
“这却不便道破。”梁毅却只笑道。
宁葭心中兀自疑猜,但见梁毅并不欲说破,便也不再追问,又道:“既然梁大叔已到了,我们就不便打扰了。”
“你们要走?这却不能。”梁毅却道。
“梁大叔此话何意?”宁葭、桃叶、六顺皆有些惊疑,三人又往一处紧紧靠了靠。
“迟姑娘不必惊慌,那人让我救下你们之后,要多加照拂,所以,你们还是跟我上山吧。”梁毅道。
“这……”宁葭心中尚有疑虑,并不敢就此应承。
桃叶亦并不识得梁毅,不知他究竟是敌是友。
“大当家的还在寨中等候,请吧。”梁毅道。
“小棠姐姐,我们去吧,梁大叔的弯刀好厉害,我要跟他学!”六顺喜道。
“别胡说。”桃叶轻声责道。
梁毅却大声笑道:“小弟弟,我们寨中厉害的人可多啦,就怕你学不过来呢。”
“真的吗?”六顺闻言,更是欢喜,拉着桃叶就往山上走,一边道:“姐姐,我们快走吧。”
“迟姑娘,请吧。”梁毅向宁葭道。
“那就、打扰了。”宁葭道,只好跟在桃叶、六顺身后,亦向山上走去。
梁毅在后跟上,与宁葭并肩而行,忽道:“对了,迟姑娘,方才我们在淙荫山中,怎么听到官兵说是要抓三公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公主?”宁葭陡闻此言,猛然惊道。
这才想起方才那些官兵仿佛并非是冲着桃叶,而多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是有什么误会吧。”
宁葭收了惊动之色,只淡然道。
“姑娘方才的匕首可否借梁某一观?”梁毅道。
“匕首?”宁葭道,悄悄按住心中惊乱,取出袖中匕首递与梁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