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针后,那人安静地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病房中清醒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现在怎么办?”陶老太的眼神在我和叶老太之间流转。
“医生怎么说?”叶老太看向我。
我倍感头疼,伸手抓了抓脑袋,“救人救到底,只能先垫付着,等他缓过来再说,放心,他休想从我这里赖账!”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对了,年年来了,它应该在楼下。今天这样,陶奶奶没什么大碍了,可以先出院,跟年年在家等着。我一会儿让护士过来看看奶奶的情况,如果没问题的话,也出院回家。”
老太们对我的安排没有异议,点头赞同,随后都盯着躺在床上挂药水的人,陶老太用手指着人问,“那他……”
“他……”我犯难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们三脸疑惑。
难道是他的家人朋友来了?
随后门被推开,林故德的妈妈出现在病房当中。
没见到这个人还好,一见到她,这几天的担心和焦头烂额全部涌上心头,我双手抱胸,冷脸看着她,“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路路,对不起,我那天不该这样说的,我不是故意的。”林妈妈提着果篮走上前,一脸哀求地说。
“这里病房,不是你表演的地方,请你出去!”
“路路,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
“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林阿姨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出门转左,去挂个脑科。”我转身按铃呼叫护士。
没一会儿护士过来了。
“护士小姐,麻烦帮忙看看她能出院了没有,另外,有人闯进病房闹事,影响病人休息,能麻烦你帮忙把人请出去吗?”
护士小姐看着手提果篮的林妈妈,礼貌地请她出去。
林妈妈还在苦苦哀求,要不是我见过她这种极其割裂的疯癫感,我都要被感动了。
幸好在护士小姐的再三强烈要求外加请安保的威胁下,她终于知难而退,提上果篮退出了病房。
叶老太也可以出院了,我快手快脚把东西都收拾好,随后下楼去办理出院手续。
我们三人提着大包小包出了医院门口,年年立马从旁边窜出迎了上来,开心地在我们脚边摇着尾巴跳来跳去,一副好久不见的样子。
走到路边,我放下东西等出租车,顺便拉伸一下被勒得发红的手掌。
坐上车后,老太们开始畅聊事业和明天的安排,我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跟她们交待公司遇上坎的事,但是,直到下车我也没想好。
她们下了车推开院门,看见货车停在院子里,脸上均是诧异。
“亚伟知道我们今天出院?”叶老太惊奇地问道。
陶老太也惊喜地喊道:“亚伟,我们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