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两人走到车头却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时,纷纷转头看向了我。
“先进屋坐下,我慢慢跟你们说。”我上前开门,伸手做邀请状。
老太们进屋坐下后就叉腰看着我,我给她们倒了杯水后,也坐了下来。“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公司遇到点事,亚伟叔……进医院了,这车是我开回院子的。”我低头看着被搓得发皱的裤子说道。
“什么?!”陶老太激动地站了起来,把桌子都带歪了,杯子里的水也淌了出来。
我急忙摆手道:“别激动别激动!我们又不是没遇到过,会处理好的。”
叶老太还算坐得住,她撑住了桌子,不然杯子肯定被掀翻,她喝了口水,沉吟片刻,“亚伟伤得严重吗?”
“还好,就是伤了手,暂时不能开车。”
陶老太一听忙问:“那明天……”
我知道她要问什么,所以截下她的话,“明天你们在家里休息,我先去客户那里看看什么情况。”
“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叶老太问。
“我报警了,生意场上用什么肮脏手段竞争我都能理解,但我不能容忍把无辜的人拉下水,伤害别人的身体。”我鄙视这种无能的人,正当手段竞争不过,净靠歪门邪道,算什么生意人,顶多就是个无赖小偷。
“你们坐一会儿,我去煮粥,这几天都吃青菜白粥吧。”说完我转身进了厨房。
忙完厨房里的活儿,拿着小菜篮就到院子去摘青菜去了。
屋里叶老太喊了句,“摘点豆角叶子,我想喝鸡蛋汤。”
豆角叶子能吃?虽然不懂,但还是应了声好。
在两位老太平日的鞭策下,我的家务活干得越来越利索了,没过多久,简单的白粥青菜外加一个蛋花汤就已经做好了。
我们边看电视边喝粥,老太们两三天没看电视,一回到家就打开电视,看着电视整个人都舒坦了。
陶老太誓要找到一部下饭局才罢手,手中的遥控器都快要被按冒烟了,电视频道跳来跳去,我被晃得花了眼,低头呼呼把粥吹凉。
“哎哎!这不是路生吗?”陶老太惊叫。
我抬头看,果然是我!那画面是那天节目现场,上面写了一行大字,“女子现场拒绝与亲生父母相认,老母亲当场洒泪”,还有心理专家建议原谅与接受是幸福的第一步,应该体谅他们的难言之隐。
这是什么垃圾心理专家!这么爱认爹妈,自己去认好了,在电视上建议这建议那做什么!
我筷子一拍,拿上手机出了院子,按了电话号码,电话接通后我劈里啪啦一通骂,“林故德,你们家是不是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的人了?你约我吃饭喊上你父母在后面围观,你父母带着电视台来我家搞突袭,现在又弄个所谓的专家来制造舆论压力,你家真这么缺女儿,完全可以去福利院看看,我代那里的孩子感谢你们全家!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家,我跟你们家毫无关系,不要再来烦我。再搞什么幺蛾子,我直接打出去,言尽于此,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家人!”
不等他讲话,我气呼呼地挂了电话,顺手把电话号码也删了。
不管生理上有没有血缘关系,只要我不想认,那就是没有关系。也不管曾经的叶路生出于什么原因想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现在主宰这具身体的人是我——叶一笙,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别的阿猫阿狗完全与我无关。
我努力地平复急促的呼吸,没过一会儿,电话响了,我以为是林故德,大声开骂。
电话那头的人抓住我喘息的空挡,说了句“是我。”
哦,原来不是林故德,骂错了。
“对不起,我以为是骗子。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