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话如此“夹”，父亲面露不悦。单手将我拎了起来，一起能来到客厅。

父亲正襟危坐，白音文坐在他的右手边依靠着他的肩膀。秦禾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面对着我的左肩。

“江云霰，承认你的错误。”父亲沉下脸来，眼色冷厉。嗓音中全是贬谪之意。

我霍然下跪，“父亲安好。”然后行叩拜之礼。有面对白音文，愣了一下。还是说：“谢谢母亲将儿子视如己出。”随后向她稽首，见我行如此大礼。白音文站起身来将我扶起。

“小云霰，何必对阿娘行如此大礼。这又不是正式场合，况且——这不是古代。”白音文终于忍不住斥责我刚刚的行为，可能她觉得这样子很愚昧。

“这是为了表达儿子对您的尊敬，因为自从您成为儿子的母亲，父亲的妻子后尽心尽责，从未逾矩……”“住口，小云霰。这都是阿娘该做的，说说你自己的问题。”白音文扔出这句话，就回到父亲的右手边坐着。

我先假装咳嗽几声，随后开始讲话：“儿子买烟的行为实为不妥，今后定不再犯。儿子深知吸烟危害，仍为旁人所惑，窃取父亲钱财……”“江云霰，看不出来你语文不错？”父亲生气了，“儿子生会听话的。”我用乞求的眼神，望向父亲。

“为父会信你吗？江云霰，短短一年你性情大变。自从你母亲走后，你是越发放纵。”父亲咳嗽两声，然后红着眼睛盯着我。他想起了母亲，我的母亲。

我砌了一杯茶，端到父亲面前鞠了一躬，然后双手奉上。“江云霰，你没感受到吗？儿子你变了，变坏了，变得厌学了，变得懒了，变得不像个人。”父亲高声责骂，“这个门锁，今后是不能装了。江云霰你休用东西抵门，若是被为父发现以后直接装门帘。”父亲骂完之后捂着头。

我看着父亲很难受，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有些关心，“爹爹您……”“都是被你这个逆子气的。”父亲挪步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小云霰，偷钱买……无可救药。”白音文叹息一声，“阿娘，儿子以后不会再犯了，您……”“江云霰，你是不是不喜欢阿娘？”白音文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

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我喜欢的是秦禾。可是白音文口中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呢？

我不能做对不起父亲的事，“没错，儿子从未喜欢过您。”

白音文苦笑两声，“嘿嘿——小云霰，终于肯说实话了。叫我一声‘阿娘’也只不过是为了喂你父亲交代。好让他不担心我们的关系。”

白音文她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她口中的喜欢——亲情？

“不，儿子对阿娘的不是喜欢。是敬爱！”我焦急地向她解释，希望她能听进去。

白音文目光一转向前摸了摸我的头，“小云霰，你的母亲去世后你就性情大变。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没人爱你了？”

白音文眼神略有缓和，“不是。”我低声回答，母亲走后我是悲伤，可我还有父亲。

依然有人在爱我，至于我为什么性情大变，我也不知道。白音文你闲的没事干，问我这些干什么？

秦禾上前一步将白音文搂抱怀中，抚摸着她的头。眼神变得柔和，我希望她用那种眼神看我。

“江云霰，你可以对老师说说为什么要学‘上香’（学校里对学生吸烟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