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楚歌在斋宅的事,陆不同笑着回答。
“是我考虑不周,让她们守着那儿,却没有准备充足的食物,楚歌回来拿些吃的,等会儿就走。”
丁晚来听后,笑了笑。
“辛苦她们两个了,不过现在曹远道已经被抓,那父女二人应该没什么危险。”
陆不同点头,站在门口,目送步暝跟丁晚来出门,惊喜的看到刘锦雁骑马归来,在与丁晚来的马车交错时,还调戏的跃上了马车顶,踩了一下丁晚来的马车,惹得丁晚来探头笑骂。
“刘锦雁,马车要是踩坏了,你得赔我!”
刘锦雁骑上自己往前跑的马,回头对丁晚来一笑。
“我陪你吃个饭,你看行吗?不过得排后头,我今天打算去看步暝的义母。”
步暝在马车里听了,探出头。
“我娘跟义母都在家,你自己去就行,顺便跟我娘说一声,我这段时间忙,没时间回去看她。”
刘锦雁笑着点头。
去到大理寺,丁晚来先核对了曹远道贪脏的数目与帐册,然后带着证据进了宫,向皇帝禀报。
‘青州知府曹远道私设税目,压榨良商,贪得白银共计四千三百万两!珠宝玉石七箱!估值两千六百万两!’
皇帝听到数额如此巨大,万分震怒。
虽没证据指向辛婕妤,但辛婕妤也因此受到牵连,将来的日子不太好过。
丁晚来此行,除了向皇帝禀报曹远道贪污的案子,也向皇帝请了旨,因为没有明旨,科考舞弊的事,丁晚来不敢继续往下查。
皇帝被朝廷的蛀虫气得要死,一怒之下,亲笔下旨,盖上印章。
接过圣旨,丁晚来出宫找了步暝跟乔衡,带着人,直接拿了礼部侍郎邱刚,以邱刚幼年所犯之案为引,逼他交待其它罪行。
邱刚自知道是丁晚来在查这个案子,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面对丁晚来的审问,邱刚本着既自己要死,那大家就一起死的想法,给丁晚来指了自己藏东西的地方。
那些含括他自己记的帐,别人给他写的信,递的纸条什么的,足足有三箱,全是这些年来,什么大臣、公主、皇子、王爷要他科考舞弊的证据,不少被他放水的学子,如今已经在各地为官,也有的在长安谋得差事。
丁晚来都看傻了眼,一翻找寻,还好没在证据里找到自己的爹。
步暝也在其中找自己的爹,幸是没找着。
连乔衡也是翻了又翻,没翻到乔子夜,才把气一松,一擦头上的汗。
“还好,我们家老爷子没掺和这事,勉强算个清官。”
三人站在一起,吐出一口浊气,皆在心里暗道,好悬!
只有人正,才不怕影子歪。
看到事情竟牵扯到皇子和王爷这些人,步暝觉得要查下去,很困难。
“这要查下去,多少人得掉脑袋!?”
丁晚来看向步暝。
“若因此不查,学子们寒窗苦读,可有未来?”
乔衡点头,只是担心。
“但……会不会办他们不成?最后是我们掉了脑袋?”
丁晚来没有回答,回到大理寺继续审邱刚。
“往日不见你与谁来往,是何时与这些人纠葛如此之深?”
邱刚望着丁晚来,凄笑。
“不用我与他们来往,自有人从中周旋。”
丁晚来大胆的猜。
“是陵南王?”
邱刚笑了笑。
丁晚来皱着眉间。
“让他帮你?恐是你没那么大的面子,你为何要帮他?”
邱刚摊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