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手,怎么了?”淡漠的声音却一霎吸引卫琨珸注意。
“什……什么怎么!关你何事?”叶峰忙将袖口拉下遮住手臂,叱道。
“哎,前辈别急着骂。”卫琨珸坏笑,上前来,“前辈修为那般深厚,怎么还有无法掌控内息的状况发生?”恍然大悟状,“啊想到了,好像有这么个说法,以内息外放之力可施展推拉之术,但推容易,拉却着实难之又难。怕是前辈方才拉自家女弟子力气过猛,此时有些力不从心了吧!”
呵,老狐狸。从方才起卫琨珸便有所揣度,这捣鬼欲加重事态之人定是对方之人。既是七耳内部之人,与少女处同一方向,只能用内力拉动。而拉动之功力,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施展的,又要不被发觉……这样一排除,所剩之人便不过二三。
叶峰脸色差到极点。他满意地微侧了头看苍衣少年,却发现少年已不在原地。
他耸了耸肩,转身,步向卓戏时。
”卓兄,你可知七耳洞普通弟子是无法在一时之间爆出那么强劲的内力的。既然你可在瞬间寄出内力挡我一掌,自然有能力护你二人周全甚至不损毫发。我说的可对?“
卓戏时未言,咬了咬唇。严徐逸呵道:“更胥,回来!”卫琨珸笑着转身走回,路过苍衣少年身侧,依稀感到一束目光。
他挑挑眉,侧头和苍衣少年对视了一眼。
——
此小插曲后来确实掀起一番风波,但在此时,各派只觉得是两方小辈太猖狂张扬,或各自担忧着这三门小辈实力都如此之强,回去定要再延长练功的时长之类……无人放在心上。或许这便是祸患根源。
且论剑会。诛青门好大的排场,搬出了鱼肠、胜邪二剑分置两侧,俗称“压场子”。随后众人归座,景唤风上台致辞。
“这景唤风看着年纪不大,怎么便当了宗主?“卫琨珸听见有同门悄声问。”离渊君子岂是等闲之辈?当年闭关十载出关后勾离现世屠掉凶兽梼杌一举成名,又仙姿卓约……“另一同门双手握拳满眼桃花地解释,一看便是景唤风的忠实追随者。
”更胥,此次回去就要着手准备夺魁之战,你可需什么趁手的武器,我祖父藏宝阁中有些许不错的仙器,你到时随我去看看?“卿云岫立在卫琨珸身侧,柔声问。“什么仙器,不必。我手上自在惯了,若要有什么物什反倒成了累赘。”
“可是届时几门几派谁还没个护身武器什么的,你若赤手空拳,不会吃什么亏吧……”卿云岫担心地一再劝说,卫琨珸搔着耳朵:“逍遥一派精于气功心法,真气足以护体。你看方才那个卓戏时,他身上暗器不下十件,不仍没胜我?”
卿云岫明了地点头,正值景唤风说道:“接下来便请诸位评判我门人剑法。“
话音落下,十几诛青门弟子提着钢剑步至台中开始舞剑,行动一致训练有素,修为却一般剑法也普通。卫琨珸手枕脑后看了半天,台上人换了一轮又一轮,他的眼皮子也是越来越沉重。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打着哈欠向旁说了句“解个手去”,便溜出厅外。